返回第十章 秋雨连绵,何时是头。(第1/3页)  六月的野果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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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男子胡子拉渣形容枯槁,眼底青黑不像个活人,陆秀莲一声一声哽咽的叫他的名字,为什么都变了?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日子好似从九年前的那个冬天转瞬跨到今日,他们都不曾经历蹉跎与改变。还是少年的龚安与少年的陆秀莲。

    龚安呆呆地怔住了,他看着身前的陆秀莲,她哭得已经没有体面,她没有冷冰冰的嘲讽他,也没有开口让他滚,她贴着自己的手脸上粘满泪痕。

    他忘了自己吗?忘了少年的自己吗

    龚安想不起他曾经的样子了,他只记得少年的自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却再也找不回当时的心境与勇气。他一直害怕面对,一直不敢回想,可他看着陆秀莲,她问他想起少年的自己了吗?想起了吗?

    龚安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他失魂落魄的起身夺门而去。

    那个日头高照的夏日,醉酒潦倒满嘴脏话的龚安再也没回来。

    离龚安最后一次离家已有十日,龚家门前来了一个信客。他将一封无署名的信递给了龚修然,只道寄信人说你看了便知,便匆匆去了。

    龚修然拿着这封信心里有些莫名,他不知除了外祖父一家还有何人写信给他。他起开信封上的火漆,缓缓将信展开。

    他站在院子里听见夏日焦躁的蝉鸣,感触烈阳烤在身上的炙热,连风都带着灼烈的潮气。可这些他都丝毫不觉,他只觉自己身坠冰窟,面阳不暖。

    临行前,陈在在已与木匠铁匠说好,多打了三副榨汁桶装备。

    她从龚修然家里回来,连晚饭都不曾吃,闭上眼睛,想着幼年心事,沉沉睡去了。

    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

    她起来时,家里的人都下地去了。她在灶间自热了饭吃,榨了一大葫芦新鲜当紫汁,拎着草筐也去了地头。

    村里的土路未经雨水,热风夹卷尘土袭面而来,陈在在一手执油伞,一手挎草篮。在日头下,于乡间小路穿梭。

    好一会才到陈家地头。四个人弯腰除草,小萝卜头拾捡杂草放于地畔。

    陈在在叫了几人来喝水,问起石二柱,“你几时要服劳役?”

    “快了,农闲就去。”仰头畅快灌下大口水。石二柱抹了把脸,“最近生意如何?”

    “极好,一次赚了六两银子。待阿娘与姑姑同去,不久就能开铺子。”陈在在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递与陈二柱,“你拿着打点衙役,今年不必去了,我另有事交于你做。别人不能放心。”

    “什么事。”二人就地而坐,面朝田野。

    “这几天你先托人照看庄稼,进城帮我打探何处有铺子出手,段明礼在城里有些人脉,你与他一道行事多有方便。”

    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

    “明日我同阿娘姑姑进城,小萝卜头留在家里读书,我阿爹要下地也不用拦着,老人家由他性子罢,难得开心。”

    交代了这些,陈在在叫了陈阮氏与石陈氏一同家去。

    她教二人如何制作泉水,操作榨汁桶,一一细教果汁名字与搭配方式。

    二日一早,采满果子与药材,租借三辆驴车,去往东杭府。

    另寻两家酒楼,嘱咐陈阮氏与石陈氏在此售卖,当然分红变成了她七酒家三。

    自是去了盛月楼,好些天只见刘秉石与丁元生二位公子,却再也未见杜子俊与那位玉争公子。

    为了不耽搁赚钱时间,陈在在进城将货卸下,再催驴车去拉次日的货。

    如此往来,待到立秋。两月有余,手里就握了一沓百两银票,足足一千两。

    陈在在与石二柱去了城东长松街,此处虽繁华不及城南兴荣街,城西北望街。却毗邻山松街。其上坐落山松书院。

    山松书院始建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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