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章 想要怎么个死法?(第1/2页)  六月的野果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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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隐瞒?”

    好似过了许久,盘膝静坐的鸣奚真人也未动丝毫,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的陈在在,她头皮发麻,却不得不逼自己看向鸣奚真人,目光坦率真诚,“并非我有意隐瞒,实在下午人多口杂,恐这件事引起慌乱,特意挑此时知与真人,万望真人能谅解我行事不周。重金酬谢不必,我不过顺路而为,只求真人不要迁怒于小民就好。”

    陈在在想这真人要是个身正骨清的修道人就好了,看着白眉长须风姿飘然,一副洞悉万物的姿态,应是明辨是非之人,迁怒报信人之事应当做不出吧

    “下去吧。”鸣奚真人说完便又恢复了初进来的那副姿态,好似与外界分离。

    陈在在有些意外,这真人在得知自己女儿死了,反应竟也似平常一般,毫无丝毫波动,这修道人难道都是淡化了七情六欲?连失去亲人的痛苦都能瞬时化解?

    既如此,又怎会有阿敏的存在呢?

    陈在在想不通,不过她也没想到的是,那黑袍男子竟一直没走,听到殿门轻阖的声音,便转过身,那双被雨夜包裹的眸子,星光好似都掉进了他的眸子,璀璨却有不达边际的渊深。他唇红齿白,笑意醉人,“想知道得罪了我的人,都是怎么个死法吗?”

    陈在在不动声色的微笑,即使害怕也不应该是此时。雨滴落于院中古树里,钻入地上青砖缝隙,空气是雨天独有的清冽味道。今日时有滚雷,远处电光闪过,偶尔照亮这一方天地。这情景好似有毁天裂地的决绝,又有绝望之美的感受。

    二人在雨夜中静立对视,陈在在启唇轻声问道,“怎么个死法?”她是一个十二三岁的乡下丫头,毫无美意,只勉强清秀。但她话语神态极为从容,她看向越炤的眼睛满是笑,不见畏惧。

    越炤倒是没料到她的反应,他挑眉而笑,兴致更浓,“曾经有人违我命令,死于车裂。还有人在我面前放肆行事,猜猜他又是怎么死的?”

    “凌迟?剥皮?炮烙?烹煮?或者宫刑?”陈在在将记忆中的酷刑一一道来,不忘点评,“听起来就有些可怕?在这雨夜讲起来更是渗人。想来这些人应是得罪你不浅,天色晚了,我就不陪公子聊了,先回了。”陈在在见过一礼便要告退。

    越炤抬手挡住去路,他低头看向身前人,他模样俊秀未改,声音低沉夹杂淅沥雨声传到陈在在耳里,“要不要想想你是怎么死的?知道这世上还有比死更痛苦的事情吗?”

    他轻笑出声,那声音不再像他平日说话时的清越好听,像酿了陈年的酒,故事不浅,一字一字道,“生不如死,可要尝尝?”

    陈在在撤了半步,脸上没了笑意,“今日不甚有兴趣,不妨公子明日再来问我。这路想来也不是你家的,劳烦您让个路,我好回去歇息。”

    越炤笑起来当真好看,有一种世间万物都不及他的感觉,“不用太多来日,待我手上事情解决了,就来找你。”

    他把玩着袖中匕首,消失在风雨夜里。

    陈在在待看不见他身影,才叫小道童引路回了院落。

    她可真是个麻烦精,又惹了一个大麻烦。

    一夜无话,她做了好多离奇的梦境,醒来时像未睡时一般困倦。好在少年人底子好,吃过早食便又精神了。

    天气大晴,一扫连雨阴霾,天空碧而远阔,鹰于九天翱翔盘旋,不见云层。山风夹杂草木香袭面而来,凉意裹身,疲倦顿时无踪,这自然与人的联系真是神奇。

    陈在在与连咏没有什么东西好拾掇,一早就等在了昨日的大殿门口。鸣奚真人再未露面,虚古道长带了一众青年弟子,皆换了常服,竟不知道观还有人用剑,个个手配长剑,气势如虹。

    陈在在也不知那虚古道长为何瞧不惯她,不为难她,却也不搭理她。那些弟子自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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