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要惹得人们的叫喊，走成这样像个什么样子。

    我让她们速速退下，她们不知道退向哪里。我又解释了下，只要微笑着向观众们弯下腰，再围着蛋糕凑在一起就可以了。

    她们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后，人群突然间安静了下去，别看这些悍妇们像是野蛮人一样，没想到她们也是知书达理之人啊。我是她们的领队，就是下面的人不知道，也要为此而自责道歉的。因为害怕重复鞠躬道歉的麻烦，我就弯下了腰，绕着蛋糕走了一圈。

    人群还是安静的，这令我满意，要是有几句小声的咒骂就更好了，不过没有，人也不能找骂，就没有将内心的期望讲出来。这份安静好像有些不符合常理，我甚至能听到下面人们粗重的喘息声。

    “我们要看裙底！让她们出来！”是一句撕心裂肺的喊声，像是压迫中爆发的仅剩的欲望一样。

    这句喊声在空中荡漾而去，像是一阵春风一般，唤醒了沉睡的蜂群，人群里出现了嗡嗡声。

    “我们要看裙底！”

    “对！我们要看！往年她们不是这样子的，我们喜欢这样的款式，让她们出来！”

    人群沸沸扬扬的，简直就是炸了锅，本应该哄乱的声音变得在第一句的号召下，像是有了旗帜的指引，后续地跟随，渐渐地整齐。很快，人群就出现了一致的喊声，她们都在高呼着要看裙底，让她们出来的喊声。

    我看着她们（因为这里是女人掌权，少数服从多数，不用“他们”了）那一张张憋得通红的脸，还有夸张而亢奋的表情。虽然是一年一次，但她们是有多么渴望看到收糖女们的裙底啊。我又看向收糖女们，她们像是回忆起了往年的痛苦经历，都捧着脸，身体颤抖着。也确实该感到可怕，托盘旋转起来，是要甩飞蛋糕，那么巨大的力，足以将她们也一并甩飞，但她们为了守护裙底，守护一份掉下去就没有的纯洁，选择了在巨棒上悬挂，就是衣服被甩得只剩内衣也绝不放手。

    这里人们的观念是错误的，她们比第八区不能理解污的人还要无知，她们单纯地想要看到收糖女们掩盖下的身体部分，只是为了满足一时的好奇而已，毕竟摆在正大光明地方的不会引人注意，遮遮掩掩的就会让人倍加好奇。她们自然也不会懂得看到后应该做些什么，又应该产生什么样的心情，更不会考虑看到后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她们单纯地以为收糖女们裙底的画面是充满亮光的，是美妙而新奇的，殊不知，人外有人，裙底外有裙底。

    我将裙子撩了起来。

    一座城的声音瞬间停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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