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个“男人”。一时间觉得颇是尴尬,江离人无言以对。
“那我就不扫王爷的兴致了。”说着,正打算起身。
温东言口言身不动:“本王不是说了?今晚睡这里。”
不可抗拒一般,江离人又乖乖地躺了回去。心想这人好生奇怪,长夜漫漫无事可做为何要睡画舫?
“是不是非要做些什么事情,才有理由留下夜宿?”
江离人心头一惊,讶异温东言还会读心术不成?
“不是,只是我一个姑娘家夜不归宿的,实在是不好向父母亲交代。”江离人解释道。
“你哪次夜不归宿的时候,是没有理由应对江太傅的?”
江离人:“”
温东言竟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细思极恐,江离人直觉得头皮发麻。
“不过你放心,本王无心干预你的生活。我之前也说过,你爱怎么玩怎么闯祸都行,只要不是给本王心里添堵。”言犹教子一般,竟有点长辈的口吻。
江离人才十几岁的年纪,本就疏于管教,贪玩一些也无可厚非。温东言不是迂腐之人,也能理解。
江离人想了想,问:“何为给王爷心里添堵?”
“那得看本王心情。”
江离人:“”
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他哪天要是心情不好,估计光是看到她的脸就能恼火也说不准。说来说去,还是得巴结他讨好他,还是要让他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江离人不免又要感慨一番。她这模样长得也不算差的,怎的两世为人都是追着男人的尾巴跑?关键是还一个比一个难追上。
夜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江面上鱼儿跃水的动静。两个人的心似乎也跟着平静了许多。
“本王今晚对你说了那样的话,你恨不恨本王?”温东言问得稀松平常,教人听不出个真情假意来。
江离人生平本就已经受够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偏偏又遇到个居高临下看他的温东言,说一点都不生气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气愤归气愤,可王爷你说的话竟没有一句是错的,我辩无可辩。”
温东言说得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强,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论尊严权生死。
温东言倒是越发欣赏江离人,舍得下功夫好好培养的话,她应当会是一颗好棋子。
棋子与妻子兼得,听起来似乎是美事一桩。
“睡吧。”
温东言掌心灌力,掌风穿过不远处的灯烛,四周瞬间一片漆黑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江离人悄悄抬头看温东言,轻声问:“王爷,熄了灯你还会觉得我阴不阴阳不阳的吗?”
温东言:“”
她这是什么意思?势要投怀送抱?
温东言不说话,方才一场“灯影戏”,他差一些就假戏真做要将她吃了。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这女子竟如此不知死活。
江离人心想,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嫁入王府。如今婚期未定,又畏天道无常恐世事多变,她得把温东言给抓紧了才是。
飘动的窗绡透进来微弱的月光,江风伴着丝丝凉意漫入夜色。
“王爷,你睡着了吗?”她不怕死地往温东言的怀里挤了挤。
温东言低头看去,只见江黑暗中一双水灵清澈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许多人都害怕我,因何你不怕?”温东言问。
江离人想也不想,说:“因为我是漠北来的,我说过,你在漠北百姓们的心中,是个英雄。”
说起来,又想起那日奄奄一息时闯入眼中的背影。若不是后来问过城治的人,知道自己被救的当日昭南王并不在锦州,她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