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在美院上学,但只有陆恒听说后主动提出要看她的画,而且几乎是第一时间,桃子此刻的心理很微妙,有些开心,更有一种类似于找到“知音”的感受。
那些男人听到桃子在美院学油画的时候,眼睛里也会放光,但与此刻陆恒眼中的光芒是截然不同的,他们眼神中的光芒是裸的,让人恶心,桃子艺校学生的身份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某种激发的刺激。
他们只关心桃子是不是真的艺校学生,但没人会关心桃子的画怎么样,桃子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心血给他们看。
但是,桃子愿意给陆恒看,她立刻掏出手机,打开一个照片集,上面全是她这几年在学校积攒下来的画作。
虽然从手机上看油画很难看出什么,油画真正的妙趣在于实际画作上面的那种真实的色彩痕迹,还能看到色彩的厚度,而照片只能看个大概样子,但是此间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桃子一边把手机递给陆恒,一边说道:
“手机上看不太好,有机会你来我们学校,我把画拿出来给你看。”
“哈哈,好啊。”
陆恒随口答应着,其实并不当真。
他翻看着手机上的照片,上面一张张精美独特的油画,有写实的,有印象的,有风景,有人像,风景多一些,人像少一些,很好看,至少陆恒是真心这么觉得。
画家的画,就像作家的文字,永远来自于心声,从一幅用心作成的画便能看出画家的内心。
桃子的画除了好看,还有一种让人看了觉得很美好的感受,充满着对生活的向往,而不像一些画家那样阴暗的风格。
“桃子,你好厉害!”
“你喜欢我的画?”
“当然,很好看啊,我最喜欢其中那幅有座山村的画,有种很悠远的感觉。”
桃子笑了笑,是真心的笑容。
“那是我的家乡。”
“家乡?桃子你是哪里人?”
也不知为什么,此时桃子放下了心中的防备,竟对一个夜店包厢里刚认识的男人敞开心扉地说道:
“我老家在滇南省,白茫山里的一个苗族村子,叫茶山村,我也是苗人;还有,我不叫桃子,我的汉名是龙玉婵。陆恒,你还是叫我玉婵吧。”
桃子只是龙玉婵在这里的“花名”,与她本名的三个字丝毫不搭边,显然她内心并不希望这里跟她本来的生活扯上关系。
而此时龙玉婵亦不希望陆恒再称呼她为桃子,每当提起这个名字,龙玉婵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在这里的身份。
既然陆恒不把她当“小姐”看,龙玉婵当然也不愿意把这个心地善良的帅哥当成是“客人”,她愿意把他当做是自己的朋友。
尽管也许过了今晚两人还是要分道扬镳,桃子还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而她的下一个客人应该不会好运到是陆恒这样的人了,而陆恒也未必真得愿意和一个“小姐”做朋友吧?
不管明天,至少此时此刻,龙玉婵希望自己是陆恒的朋友。
陆恒很意外,他没想到龙玉婵会告诉自己她的真名。
会是真名吗?
应该是的,否则何必多此一举。
“你呢陆恒,是做什么的?”
龙玉婵看陆恒的年纪这么小,又这么有钱,直接的感觉是他应该是富二代,但在龙玉婵固有的印象中,富二代似乎不应该是陆恒这个样子。
倒不是说富二代一定就是纨绔的,其实很多富人家庭都对子女的教育很严格,尽管新闻上经常出现某某富二代不学无术或败家的消息,但新闻之所以是新闻,就是因为独特性。
富二代里也有好人,比如苏炀那样的;农二代里当然也有坏人,不过不是陆恒。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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