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叹了一口气道:“京城之中,向来如此。识时务是在风云变换之时最好的保命符。”
听着她的话,千云兮自嘲一笑。
“照着你这么说来,恐怕咱们就是最不识时务的人了本家败落这么多年咱们还在坚持自己的想法。”
张妈妈为她最后挑了一支白玉珍珠长穗步摇簪在头上,显得她更加温婉沉稳。看了看镜子里千云兮又俏丽了几分的容颜。
“我们有小姐做靠山,不需要识时务。”
千云兮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次买的这个珍珠簪子当真不错,看着就显得人温婉成熟。”
张妈妈看着的确将千云兮衬得温婉的珍珠簪子,笑着道:“珍珠自然是好的,只是这东西衬得人光彩夺目,也要人能够衬出它的温和圆润才好。”
千云兮笑道:“你是当真越来越会说话了。”
张妈妈笑眯眯的看着千云兮。
“前几年都没有机会练这嘴皮子上的功夫,现在有了机会,倒是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嘴越来越讨巧了。”
千云兮听着她自己打趣自己,笑出了声。
“方才这句话,我倒是觉得你是实话实说的。”说完转过头来对张妈妈道:“京兆府尹对贾记那边下手是一点情面都没有留吗?”
张妈妈道:“何止是一点情面都没留!他简直就是把贾记那边的人当猴耍了。”
听得这话,千云兮放下手上拿着的珍珠粉。
“喔!怎么说?”
张妈妈笑着道:“之前事发的时候贾记那边就已经去找过这个京兆府尹赵辉壁了,听说他是答应了贾记那边帮他们处理这件事的。只是到了需要他办事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做,甚至连从轻发落都没有直接就将贾任收押了。”
千云兮轻轻摇摇头,无奈一笑。指尖在粉盒里转了一圈,粘了些珍珠粉,继续在脸上抹着珍珠粉。
“恐怕贾记那边对这个结果始料未及吧!”
“是,听说贾记那边闹了一场呢!只是到底没有再去找那个赵辉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揭发赵辉壁收了他们的好处,威胁赵辉壁,将贾任救出来吗?”
张妈妈说这话的时候笑语盈盈的,看着那个样子分明就是希望那贾任这么做。
千云兮看着她道:“你倒是希望贾记那边这么做,不过那个贾任再蠢也不会蠢到现在这个时候去找赵辉壁的麻烦。”
张妈妈道:“我就是希望他们这样不仁不义的东西受到应有的惩罚,谁让他们做出这般卑劣的事。”
千云兮道:“贾记铺子里头最狠毒的人便是那个掌柜了,那个贾任倒也不是罪无可恕。”
张妈妈知道这是千云兮在告诉她,不必再去计较贾任的事情,给他一个教训就是了。
“是,奴婢明白!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奴婢就按着小姐的意思去办。”
确如千云兮所说,贾任也不是罪无可恕,他只是被那个掌柜蒙蔽了。
据他们所知,贾任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掌柜在千鹤屋的点心里下的是毒药。他一直以为在他们点心里下的不过就是会让人不适的巴豆而已。
直到这次在衙门里对质,他才知道他手下的掌柜如此狠毒。
“但是奴婢觉得赵辉壁恐怕不会这么容易相信他的话,咱们难道还要帮忙吗?”
千云兮见着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脸上明显写着不满。安抚道:“好了!我可没有让你去帮忙为他洗脱罪名,你只管想着怎么打理好千鹤屋就是了。”
张妈妈道:“刚才小姐还说不要和那个贾任计较,要是赵辉壁冤枉了他,小姐这话岂不是白说了。”
千云兮道:“看来你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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