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蟒,若不是以荼白为底,还以为是一件喜服。对于一个中年人来说,实在穿的过于花俏了些。好在这人身材维持的还算不错,并算得上是一个面容较好的中年人,才不至于显得和着装太不相配。走近,可见这人手里盘玩着两个核桃一样的东西。
童浩心下一凛,那不是核桃。而是腹中的胎儿刚成型的头骨,此人是百花堂那位臭名远昭的堂主——那衍。
“童公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那衍笑脸相迎。
童浩抱拳相敬,“那堂主。”
“外头风雪正盛,屋里坐。”
两人进了屋,童浩终于知道这香火鼎盛的味道来自何处。屋内的香鼎里点着上好的黑油格,香气芳甜醇厚,厚而不重。童浩嘴角抽搐一下,寸楠寸金的黑油格,竟然当香料焚用他轻轻地摇摇头。
“童公子,不喜欢这味道?我差人撤了去。”
“不不不,奇楠的味道芳甜典雅,只是少见用来焚香”因为焚用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不过后面这句童浩没有说出口罢了。
“贵客到访自然不能随便,老夫可是把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了。”那衍坐在上首,“多番邀请公子来做客,从暮春到如今深冬。盼得老夫好苦,好苦啊!”
“堂主的美意,童某人心中有数,只是家务繁忙,如今才得空闲。”
“理解理解。怎么说公子也是一家之主,自然要操心许多事。”那衍笑着说话,却透露着寒气儿。
童浩脸色一沉,“家主有家主的事情,童某只是族里不受待见的弃子,怎么敢妄称一家之主。”
“呵呵~是老夫失言,失言,失言。”那衍眼珠子一转,“不过,童公子也太过妄自菲薄。就您这在大荆打点上上下下的手段,又怎么会是弃子?又何止于此?前途无量啊!”
阿谀奉承这半年来童浩听得多了,像那衍这样不诚恳的还真真是头一回见。“堂主,话里有话?”
“公子生分。那某人是诚心于公子相交,怎么会有弦外之音?”
“既然堂主说诚心相交,童某便不绕弯子了。敢问堂主为何设局请我入瓮呢?”童浩颇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也不管自己孤身一人入得这那衍的府邸,无人知晓帮衬。
“这怎么是局呢?公子来的时候不就已经清楚秦娘子和李掌柜做的戏码了吗?公子还是来了,想必是老夫我诚感动天。”
童浩低眉,拿起桌上小厮斟好的茶水,浅抿一口。“童某不明白。”
“童公子,我那衍与您是明人不说暗话,我想借您在童家的地位,迁入苗疆。”
“迁入苗疆?堂主,苗疆偏远”
“就是看重偏远。”那衍将桌子一拍,“不瞒公子,老夫说是江湖人,其实就是一个人命贩子。我只看重钱财,道义您知道的,我在这些方面更像个生意人。”
“生意人好,童某喜欢生意人。”童浩顿了顿,“既然是生意,堂主,来而不往非礼也。您迁入苗疆,我能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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