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这边出门,见童然倚在门廊上等着。他理理外袍,“童公子这般着急,就派你过来了?”
“不是我家公子让我来的,是我自个儿来的。”童然不发狠地时候还算的上一个人畜无害的小书童。
秦湘敛眸,总觉得这人身上有什么东西似曾相识。“你来做什么?”
“我想看看秦娘子。”
“娘子病了,我将她关在密室里静养。”秦湘淡淡地将秦娘子的处置告知童然,步伐不急不缓地往外走。
童然听闻,蹙起眉。三步并作两步,跟在秦湘身后。“你对娘子就这样”
秦湘收住脚步,蓦地回身,“这是我的家事,即便你家公子也管不到。眼下,我愿意和童家合作,但不代表我对童家所有人都能一并容忍。”他和童然的身高相差不离,但此时有种居高临下地既视感。
童然果断地抢白,“我并非要过问公子的家事!”秦湘一愣,果然有机会将话继续说下去:“我只是想告诉你,此去总舵,带上秦娘子最为合适。”
秦湘始料未及的是童然所言竟是如此。
童然耸耸肩,“此行前途未卜,你把秦娘子托付给贴心的通房,这样的心思可以说非常孝敬了。”见秦湘面露不屑,他叹了口气,“不管你如何发狠,你对秦娘子始终是不忍的。我知道你不会承认,但何必对自己苦苦相逼?”
“这与你毫不相干。”
“是,自然与我毫不相干。我家公子也不会喜欢我长言短语这些,只是,为了您和公子的大业,这些话即便不该我来讲的我也要告诉您:那堂主多年为何旅居孟州,不管是总舵的娇妻还是各个分舵的前厅后院都是有数的。做足了戏,才不露怯。”见秦湘还在嘴硬,童然便不顾及,“你关着秦娘子不是办法,还是放出来吧!”
秦湘拎起童然的衣襟,“你少废话。单打独斗我或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莫要忘记,我是杀手出身,最擅长取人性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略略作为警告,便往自己的房里去做准备了。
童然回来时童浩已经将物品都收拾得当。
“你去哪儿了?”
“找不痛快去了。”童然这句话里带着怨气。
“嗯?还有人能给你不痛快?”童浩抬眼,看着童然。
那表情很收敛,但是不是童浩的表情,而是玄易子那个道貌岸然的破道士:这正是那家伙看戏的表情。果然来了情绪,狠狠地瞪了回去,“我的好公子,您是生怕在这儿浑水里淌的不够深。百花堂可是要您命的地界!您现在倒好,要将自己送到分舵的嘴边不说,还准备送自己去总舵。是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早上听到玄易子要助秦湘夺权,果然一口老血没有喷出来。“您布的局不要太大,这回真的没人来救咱们。”
“你还有怕的时候?”
自清阳观到邵家庄,经五翎殿去皇城,一路以来,虽说都是有凶险,到最后还都算是虚惊一场。如今,百花堂一行,不比之前哪次看起来危险,但是总让人觉得其中前途未卜。
但,果然梗着脖子,“又怎么会怕?你太小瞧我了!”
玄易子点点头,“我想也是。”他低下头,做自个儿的事,整理着许多果然叫得上来又叫不上的药品粉剂。
果然的眼神落在他脸上:我是不怕,就是怕你果然垂下眼睫,暗自嘲笑自己:以前总说师兄师姐还有师父大惊小怪,可是现在倒也明白其中是个什么滋味。她双手环胸,感叹,这江湖已经不是她想怎么走就怎么走的了。正如这一路被推搡至此,只得走下去。
见果然许久不出声,玄易子又看了她一眼,见她微微发愣,说:“此行我先走一步。我轻功比你们都好,脚程配合的好,应该能比你们先到一天。届时,按照计划行事。你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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