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妹子！”起床的村妇看了果然一眼，便被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漂亮的眼睛是怎么了？”心疼极了。

    果然扯出一个笑容，配上红肿的眼睛，不仅没有安慰到村妇，反而有些吓人。她带着鼻音说：“昨晚睡不着，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被扑棱蛾子扑了眼，这会害眼睛了。吓到大嫂子了”

    村妇端详着果然：“这个怎么办好？毒蛾子可厉害我让我家男人带你去找乡里的赤脚郎中去？”

    果然拉住村妇，“不打紧。昨晚告诉我哥了。我哥也是半个赤脚郎中，昨晚就洗了眼睛，路上找到药铺抓几味药就是。”

    村妇点点头，“那你且躺着再休息会。我做了早饭，用了饭你们兄妹再赶路。”

    “谢谢大嫂子。我看不清路，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说些什么。躺着吧！”村妇把自己的裙带穿好，便出去了。

    果然躺在床上，眼泪又从眼角掉了下来。她用手压压自己肿胀的眼睛：果然，你不许再哭了。

    眼泪反而掉的更快了一些。

    拜别务农的大哥一家，玄易子与果然又上路了。

    一路果然一改往日聒噪，异常地安静。玄易子跟在她身后，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果然”

    “哥哥叫我魏冉吧果然这个名字还是暂时不能用。”果然做乖巧状说道。

    这声“哥哥”，令玄易子额角暴起一根青筋。看低头一看她肿的跟核桃一样的眼睛，心里便揪了起来。他安慰自己：总归是说话了。“魏冉？这个名字是什么典故？”

    “在家的本名。”果然如是说。

    “果林c果静还有果实，我一直以为你姓冉”害怕一路的安静，玄易子将话题延续下去。

    “果味不好听，所以，师父用了名。”果然的措辞用句比平时简短不少。

    “与魏制是本家”

    “哥哥今天是想找人聊天吗？小妹今天没有心情，晚些再说吧”果然截住玄易子的话头，说完今日最长的一句话，又闷着头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

    玄易子捏紧自己的拳头，又松开，不再搭话。

    两人心里的别扭就这样僵持着，直到两人越接近宝陵越觉得这一路的氛围十分肃穆，行人都行色匆匆，只顾埋头赶路。商旅也少了。虽说两人走的路线有些偏僻，可是宝陵作为大荆中部一个较为重要的经济重镇，这样的变化还是十分明显的。最令人诧异的是，在距离宝陵还有一日脚程的乡道上，两人竟然途遇一队官差。

    果然这几天里头一回，攥紧了玄易子的衣角，扯了扯，“哥哥，不对”

    “是有些异常”玄易子放慢了脚步，低声说：“此处不是官道，怎么会有一队编制如此规整的官差？”

    两人相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玄易子将背篓递给果然，自己挽起袖子往路边官兵停歇的树荫走去，满脸堆着讨好的笑意，朝一位面善的小卒打了一声招呼：“官爷”

    这小卒大量玄易子一眼，将佩刀一抽，指向他：“离爷远些。”

    玄易子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是是是。”

    “何事？”

    “官爷，我和小妹赶路，水带少了这前后都不见茶棚。小的斗胆，来借口水喝”

    小卒往果然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不像是本地人。”

    “我与小妹是虞城来的。”

    “怪不得，官话说的不错此行是去哪儿？”

    “去宝陵投奔亲戚”

    听见宝陵两个字，明显觉得小卒的眼里有光芒闪过。他问：“宝陵？你什么亲戚在宝陵做些什么？”

    玄易子做出茫然地表情：“官爷，小的就借一口水给小妹”

    小卒不耐烦地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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