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七章 同窗(第1/2页)  非典型旺夫娘子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骆老太太得知甘嬷嬷回乡养老,便把庶子叫到跟前,“我知你对曲氏还耿耿于怀,可堂堂男儿岂可终日为情伤身,什么事都一概不闻不问!”

    骆德昌“唔”了一声算是应了,“甘嬷嬷一走,你房里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我便做个主,将我院里的木槿派到你屋里服侍。”

    “谁?”骆德昌终于醒了神,“你说什么锦?”

    “我说的是木槿!”骆老太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搬出古人来鞭策他,“你当年读书时,最是推崇班超,大丈夫当立功业c取富贵,安能久事笔砚间乎?”

    骆二爷被嫡母一通鞭策,好歹振奋了些精神,得悉同科好友,吉安府进士任邦伦途经铜山,立刻换了新袍子出门迎客。

    任邦伦听闻骆德昌正妻新丧,也是唏嘘不已,这中年丧偶之痛,痛就痛在少了一位贤内助,内宅缺人打理不说,还拖累丈夫倦世。

    “咱们这一科的进士,杨阁老座下门生,馆选大多没有通过,真是令人惋惜。”

    “早在为兄意料之中。”骆德昌装着风轻云淡的样子,心头却在滴血,没能入馆选的进士,会分发至各省排班候缺,多数时候只能在上级衙门打杂跑腿,运气好也要一年半载才能补上一个知县,和那些留在翰林院的庶吉士相比,待遇简直天壤之别。

    雄飞无望,还谈什么效仿班超,骆德昌听闻任邦伦将赴湖广候缺,心里十分不屑。湖广遐方绝壤c民风彪悍,且宗藩棋布,僚属关系复杂,若是不小心得罪了权贵,可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任邦伦又问:“骆兄今后有何打算?若有人能在朝中说得上话,你也不必和愚弟一般出任边官了。”

    “一切都尚未可知。”任邦伦不过出身寒门,玄酒瓠脯的日子过惯了。可骆德昌再不济,也是家有薄产的一方豪富,另有两位高嫁的姐姐左右逢源,怎么样也不会沦落到候缺苦熬的地步。

    骆德昌虽然不大瞧得上此人,但他刚从京师外放,想必能带来一些最新的消息。两人在书斋聊了一阵,才知道袁c杨两派在黜免苏淞税赋上争得不可开交,但景宣帝以国库空虚为由,最终站在了袁首辅一边,

    “杨阁老占了下风不说,连此次南直隶的乡试,也被袁党觑了空子。”

    骆德昌对乡试主考官不感兴趣,遂问道:“那寿宁侯在任上的风评可不怎么样,江淮河道频出意外,朝中大员就没有什么非议?”

    “能有什么非议,听闻端午节圣上在西苑射柳之后,亲自陪庄太后游湖泛舟,还赐了玉柱金罍,鲥鱼角黍,王公贵胄的日子不是吾等可以想象的。”寿宁侯丝毫没有受到弹劾的影响,自己的发妻却逋逃出走,这能到何处去喊冤。

    两人各有各的痛处,便在一起饮酒排遣,“再来一壶温酒。”

    一位年轻女子进了书房,穿的是银红色焦布褙子,头上一支衔丝金簪压着发鬓,低眉垂目地为二人斟酒,任邦伦还以为是新嫂嫂,差点起身行礼。

    骆德昌见那女子泛泛姿容,举止亦畏畏缩缩,不悦道:“你是何人?”

    “二爷,奴家名唤木槿。”骆德昌脸含愠色,要不是顾忌着同窗在场,早就发怒了,“这里不用你侍候,去喊青荇过来。”

    “是。”木槿如蒙大赦的退下。

    姮芳在和明岚姑姑叙话,见香蒲鬼鬼祟祟的,索性问她:“你是在瞧木槿么?”

    “我看她端了金盘露进去,不到一消会就出来了,老爷估计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姮芳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那木槿岂不是太可怜了。”

    “她有什么可怜的,本来就该安分做她的下人。”明岚姑姑把绣绷往临窗的月牙桌上一隔,拉着姮芳的手认真道,“芳姐儿,你要记住,别的女人再进雪筠坞,就是想做你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