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是啊，证据呢？不能凭自己的感觉就说别人是什么什么人。更不能凭自己的猜测就说别人是个坏人。世上偏偏有很多这样的人，凭着自己的猜测，自己的想象，就把别人说成是坏人，来冤枉别人，陷害别人，叫别人百口莫变。

    但现在，郭长寿在问曹国舅：“证据呢？”

    沉默，如断弦一样。

    过了会儿，曹国舅说：“我记得，开店之前，你是从外面回来的，你行走过江湖。”

    郭长寿承认，他说：“是的，那是我去上海做学徒，学做生意，在那里，我认识了我的妻子。”说后面话的时候，他脸上露出自豪。

    曹国舅说：“你在上海的那些年，铁算盘僵尸手也在上海活动。”

    郭长寿答：“那个时期，在上海的人多了，离开上海的人也多了，难道每个在上海的人和离开上海的人都是铁算盘僵尸手？”

    曹国舅说：“在你们回来之前，上海有一位大人物被暗杀了，这件事轰动了整个江湖，江湖上流传说是铁算盘僵尸手干的，你们回来，我想就是为了躲避这件事，杀手在杀了人的时候，都会躲避一阵子的。”

    郭长寿笑着说：“三十年，躲避得也太久了吧？”

    曹国舅答：“不久，还要继续躲避下去。”

    郭长寿问：“为什么？”

    曹国舅说：“因为那位被你杀的大人物的亲人和朋友，出大价钱在找你报仇，而且出钱请你去杀那位大人物的人也在到处找你，因为你在杀那位大人物的时候泄露了你的身份，一个杀手在杀人的时候，不应该泄露自己的身份，但要杀那位大人物，不泄露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郭长寿微笑着问：“江湖上是这样流传的吗？我这里消息算够灵通的了，客人中也有过几人去过上海，但没有听到您说的这些。”

    曹国舅摇摇头答：“江湖上是没有这样传说，这也不用江湖传说，人人都知道，大人物被暗杀了，他的亲人和朋友怎么会不出大价钱报仇？换了是你，你也一定会替你的朋友报仇。”

    郭长寿摇摇头答：“不会，我会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日子，做好自己的生意。”

    曹国舅说：“谁交你这个朋友算他倒霉。”

    郭长寿说：“所以我没有朋友，做生意的怎么会有朋友？只有对手。”

    曹国舅说：“杀手也没有朋友，只有要杀的人。”

    郭长寿说：“我不是杀手，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人，在这里做了三十年生意的生意人，我还要继续做下去，直到有一天躺倒了再也爬不起来。”

    曹国舅说：“让你一避就三十年，还要继续避下去的，不是那位大人物的亲人和朋友，而是你的雇主，出钱叫你去杀那位大人物的幕后人，他才是让你害怕的，让你一躲避到永远的人。”

    郭长寿摇头道：“我没有遇上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在我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所以我不必躲，也无须躲，我在这里是做生意赚钱，不是为了躲避谁。”

    曹国舅避开这话，说：“但自从你们回来以后，铁算盘僵尸手在上海，乃至江湖上消失了，就如一头泥做的牛，丢进大海里一样。”

    郭长寿微笑着说：“也许，铁算盘僵尸手已经死在上海，死在那位大人物的亲人或朋友手里，那位大人物的亲人和朋友一定要为他报仇。在上海的黄浦江里，天天都有死人，铁算盘僵尸手也许已经被丢进海里喂了鱼，所以才在江湖上消声灭迹，只有死了的人才能在江湖中消声灭迹，活着的人要想在江湖上消声灭迹，很难。”

    曹国舅答：“难，但并不是做不到。江湖上很多人都做到了，他们都是突然在江湖上就消失了。”

    郭长寿说：“但多年后就会被人发现，无论他们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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