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 恐惧(第1/2页)  梁州酒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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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江寒承受着巨大悲恸,目影一点点灰彻,她使尽全力咬了禁军一口,那士卒痛极缩手,江寒趁机摆脱,侧身一跳,飞箭直直刺进了她的肩胛骨,箭矢力道太猛,直将她磕到后边刑台,呕出一大口血。

    吕焕哀视着她的背影,惨叫一声,又震破了伤口,血流不止,顺着血衣蜿蜒流到地上,她蹒跚撑起的灰影渐渐模糊在视线里,最后只剩下一片黑暗,他倒头晕厥。

    江寒忍着剧痛,满手湿污,艰难爬上刑台接近吕焕,身后拖出一大条血迹,士卒们自觉缩后,不敢拦她,她顺利摸到吕焕鞋子,奄奄一息的微笑着,只一瞬即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旁边多出了一双干净的皂靴,那层层飘垂的黄绫衣角是她的魇,她趴在地上仰头看向他,森瞳里多出了一道深入骨髓的仇恨,扯着他干净的衣角站直,士卒亦近亦远戟指她。

    她直钉钉的打量昭珽,目里只剩下悔恨,自嘲道:“我魏如月此生最失败的决策就是两次相信了你,一次国破家亡,一次赶尽杀绝。”

    她揪起昭珽衣襟,旁边士卒骚动,昭珽止手,热浪涌过,昭珽手指搐动,江寒直视他,湿红的眼睛空涣起泪光,滚落眼眶,顺着脸上血迹,源源坠滚到她灰袖子上,深沉一片,她瞠着眼恍若不知自己在哭。

    昭珽目光在闪烁,微微别开了她,他在恐惧心虚,五年前他的妻子为他挡下那致命一箭,目光也是这样柔弱,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眼里有眷恋,烟花易冷,转瞬湮灭在黑暗里,化为灰烬,长存在深宫里的某一个角落。

    “昭珽,妄你机关算尽,到头来不过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幻梦,自负至极,愚蠢至极,庆远军的下落你们猜不到。”

    江寒的话令他感到绝望。

    她耗尽全力只为告诉昭珽他失败了,说完她似完成任务,重重倒在地上。

    昭珽着人把他俩带下去,分开关押,独自回了寝宫。

    昭仪珠被带到宣宁宫西角楼上监视起来,想上吊没关系,自有人救她下来,想上厕小意思,自有人给她提来恭桶,想看病必须的,御医随叫随到,总之不管她有啥要求,都能就地解决,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昭仪珠左思右想不是个办法,打开窗子,目测高度,发疯似的从柜子底下翻出一根勾绳,用力一甩勾到对面柏树上,叮嘱采繁要留意好外面人,凭着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拉紧绳索,悄无声息揽飞过去,摔到灌丛里,摸着屁股一跌一跌消失,采繁在上面看的心惊胆战。

    她绕过巡哨禁军,到寝殿门口刚巧看到曹公公出来,尾随他到没人处,突跑出来,吓得曹公公菊花一紧,尖声颤道:“公主,您怎么跑这儿来了,被皇上发现,老奴可担罪不起。”

    昭仪珠紧张道:“曹公公我想问问吕焕和江太尉怎么样?”

    曹公公道:“公主私下询问罪臣安慰,有失体统,老奴无可奉道。”

    昭仪珠厉喝一声:“大胆,你敢违抗本宫命令。”

    说完他抓起曹公公手,威胁他:“你不告诉我,我就说你假传圣谕,想行刺本宫。”

    昭仪珠的机敏伶俐在宫里是出了名的,敢说就一定敢做,曹公公怕了,小声说道:“公主放心,南夏罪臣没死,只是晕了过去,暂且收监。”

    昭仪珠松了口气,“他们可有性命危险。”

    “看情况伤的挺严重的,不过庆远军尚未搜到。”曹公公不再说下去。

    “多谢曹公告知。”

    昭珽自回了寝宫,大臣们有事相商,他概不接见,月亮爬上城楼,寒星几点天外,城墙上点起火把,夜色晦沉,昭珽掀开宫门,换了身轻薄的紫绫衣,披着散发,缚一条同色抹额,这是他过去还是节度使时的装扮,当年昭珽常出入严寒边境,月娘便为他缝了这条长抹额一为抵御寒气,二为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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