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美教训了半天,总觉心里不对味,头一转,对韩清喊道:“我说韩清,你怎么管教儿子的,我说了这么多话,你就没点表示?”
“表示?我表什么示,你女儿脚累了,非让我家福哥儿背,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有这个道理。”韩清欠欠身子:“要嫌男女授授不亲,平日里,你就少让秀丽到我们巍府来。”
“什么?如果不是你家巍福天天来找她,她能上你那儿去吗?”赵方美不甘示弱。
“啐,我家福哥儿是来找雪峰的,不是来找秀丽的,你先把女儿管教好了,再来说我家福哥儿。”韩清也开始着急了:“既然你这么介意我家福哥儿,我看,干脆取消婚约吧。没你们这么待见人的。”
“我怎么待见你们了,嫁女嫁女,怎么嫁个女儿还要送个丫头,是你们不讲理吧。”赵方美这回真是上火了,本想窝在心底的话,一个绷不住,全都抖了出来:“就算这个丫头不是傻姑我也不想给她嫁到你家去,说的好听是陪嫁,说难听了,你家巍福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哼!真不知道是不是随了他爹,德性还真够像的。”
原来,巍府老爷巍肖桦现在也不跟韩清同住,带着小妾和眷属镇守边关去了,听说那个小妾还是青楼里接回来的花魁。
赵方美的话直戳韩清心窝窝,疼得韩清半天吭不来声,呼哧呼哧好一阵,才咬着牙回了句:“你够可以的,这婚,爱结不结。还想结的话,自己上门来求我家大人吧。四珠,宝珠,我们回去!走!”
“啊?娘!不可以退婚啊!”杨秀丽太想嫁给巍福了,至少在这镇子里没见过能比巍福更俊的公子哥,这回轮到她急了,站起就要拦住韩清的去路。
见着女儿这么不矜持,正是应了韩清的话,都是她主动找过巍府去的,她一把拉住杨秀丽,狠狠瞪了几眼。
杨秀丽摆出委屈巴巴的表情来:“娘啊,我让你来帮忙的,不是让你来作梗的,我这辈子嫁不了巍福哥,我就当尼姑去!”
得,赵方美自己给自己打脸了。
杨秀丽的话听着舒服,但韩清憋了一肚子气,不想搭理她们,拍拍身上的尘土,再翻个白眼,执意打道回府。
路过席紫鸳身边,她鄙夷道:“紫鸳姑娘,有些事情你就不要妄想了,就算杨大小姐想把你带过去,我也不要你。”
说完,韩清便带着她的丫环们离开了东偏院。
杨秀丽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她把手腕上的玉镯子取了下来,当着赵方美的面摔了个粉碎:“娘,你怎么这样啊,你不来帮我就算了,还来害我,我再说一次,除了巍福哥我谁也不嫁!你要是让我嫁到别家去,我明天就出家当尼姑去!”
尼姑二字,还说得特别特别重。
赵方美知道女儿脾气倔,她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宗,从小宠溺惯了,事到如今哪里还劝得动。
现在她张口闭口都是出家当尼姑,也让赵方美为难,好心办了坏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秀丽摔完玉镯摔金镯子,摔完金镯子又把贴身丫环的镯子也取下来给摔了,还不解气,就接着摔茶杯茶壶。
堂屋给她摔得满地狼藉。
赵方美也是服了,再摔下去,祖宗留下的宝贝都能给她摔得一干二净,咬咬牙,便叫跪在地上的席紫鸳合着丫环们一起按住了杨秀丽的双臂,她安慰道:“当初提出指腹为婚的是巍家巍大人,他不在,韩清也做不了主,听话,别摔了。”
“可是巍伯伯他不在!!”杨秀丽已经不是说句好话就能哄得了的小孩子了,她要的是绝对肯定。
“哎哟,祖宗哎,就算退婚,也不是嘴上说说就能退得了的,得两家大人都坐下来立好字据才能退婚的呀。别再摔了,也不要闹出家了,是娘错了好不好,娘不该说那些话去气她。”赵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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