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谁跟大小姐在一起。”赵妈严肃地问道。

    “是金钟儿在陪大小姐。”李小红如实回答。

    席紫鸳搓搓鞋头，怯声道：“赵妈，我还是直接跟大小姐认错吧，要是她能把火全都发泄出来，心情或许会好些。”

    赵妈点点头：“也是，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你犯的错，你自己去认好些。还有，这个月你和你阿娘就不要来领月例钱了。算是对你的处罚，板子就不用挨了，毕竟是腿长在人家公子身上，他要真心要走，你也拦不住。”

    “啊？还要扣月例钱啊？！”李小红被赵妈咽得半天喘不上气，还指望她能帮忙的，可好，帮倒忙了这回，没折，说出口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李小红不愿相信这是真的，马上哀求道：“赵妈，不至于要扣月例钱吧，50文钱，又不是一两银子，扣了钱，她们连粥都吃不上了。”

    “那是她的事。没有教训怎么长记性，下次再遇到事情，要懂得向主子汇报。”赵妈继续捣鼓她的火盆，要本没有想要迈腿出门的意思。

    看来她们是求错人了。

    李小红不服这口气，但又不能越权赵妈，只好拍拍裤腿准备走人：“谢谢赵妈管教，我会教好席紫鸳的，那我这就领她过去道歉。还得麻烦赵妈跟老夫人好好说说，既然已经扣了月例钱，那就不要再有别的处罚了。”

    赵妈没抬头，也不吭声，只往火盆里添碳头。

    好话歹话都说够了，从进屋到离开不过两三分钟的事，李小红见她爱理不理，估计也不到她的回应，只好拉起席紫鸳离开堂屋。

    院外，红灵看着她们脸黑黑地离开，嫌晦气，只管往她们走过的地方泼水。

    杨府是个小世界，向来遵行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生存之道，李小红算是看得很透彻的了，只是身在其中的时候，个中滋味并不好受。

    若不是看看在席紫鸳有心为她复原手镯的份上，她也不会去给她卖命求饶。

    既然做了好人，就要做到位，李小红打算亲自帮她对付大小姐。

    不过她心底也没谱，大小姐卖不卖这个老情给她。

    拐过老爷和小妾的院子，又绕过司直一家的客房院子，穿过两条便道，李小红挑了个常人不大走的捷径进到西客房的后院里。

    当她们从后院绕到客房正门时，只见满地都是摔碎了的瓶瓶罐罐，屋里传来杨秀丽的哭声“都快到嘴的肥肉，就这么给她放走了，巍福哥哥多久没到咱们家里来了？你们给我说说，多久了？也不懂得留住人，脑子里装了粪团吗？”

    杨秀丽也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知道她在私塾里跟了哪家的小姐学来了粗话，骂人的架势跟何司家有一拼。

    李小红打定注意要拿这事来压制大小姐，她示意席紫鸳不要说话，只听她的。

    掀开厚重的门帘，李小红灵敏地避开了杨秀丽扔来的茶杯，她堆笑道：“哎呀，我的祖宗啊，您就别再摔东西了，要是巍大公子现在回来，看到你这副德性，还敢娶你？”

    “他不敢？不敢我就打到他敢为止！”杨秀丽一边抽咽一边骂道：“都怪那个傻瓜和笨蛋，害我见不到巍福哥哥。你说，我要拿鞭子抽她还是拿板子打她才好？”

    “哪个都不好，刚才紫鸳也说了，等巍大公子好些了，就要上门赔礼道歉，你就不怕他现在病好了马上过来？”李小红说得好像巍公子马上就能回到一样。

    杨秀丽听着心头一惊，抹了抹花妆的脸蛋，神情紧张地向外张望，半晌，发现外面也没什么人，她又回复哭丧的模样。

    哭又不是，难过极了，于是她给金钟儿狠狠踢去一脚，疼得金钟儿只好把手里的鞭子和板子都扔到地上。

    “你选吧！”杨秀丽气急败坏地对李小红说道：“选好了让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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