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我性格就是这样，你还想我怎样，你让我怎么改？是不是让我把脑袋砍掉了，再生一个新头出来，以后对谁都冷冰冰的，就能让你满意了，是不是，真要那样，请阿娘亲自来砍我的头吧。”斐达健也怒了，他气鼓鼓地跪到裘金银面前。

    裘金银又气又难过，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才好，如果不是赵方美和赵妈都瞪着自己，她一定会给儿子一个大嘴巴。

    “斐达健，你先别跟你娘气，和我说说，你们为什么会‘搂’在一起，要是在我府里，即没有提亲，又没有个招呼，就随随便便今天搂一个神秋，明天搂一个小丫头，我府里，可容不下你这样的花花肠子。”赵方美句句吐字清晰，她谁也不想帮，只想弄清楚事情原委，如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赶出去就是了。

    府里不缺买人的银子，品性败坏的，留着也是祸害。

    斐达健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或许真是热心过了头，但并不代表自己对别人是有私心，不对，私心是有的，比如对神秋确实要比别人关照得更多，但她也跟别人不同，她是一个人拉扯着孩子，生娃之前又被凛冬的冰水泡过，体质不同常人，是个有同情心的人，总会对她多加关照的。

    斐达健整理好思绪，便对赵方美说道：“今天跟何师傅出门之前，我去菜地检查蔬菜的长势，老夫人也知道，菜园子尽头那边有个菜芸阁，那可不是谁都能去的地方。我路过菜芸阁的时候，正好看到神秋摔在菜芸阁门里，所以进去把她拽了出来，哪知道也就拽起来这一下被这么巧被阿娘看到，还‘搂’着，搂着怎么把人从地上搂起来啊？”

    “什么？你还说你没搂她，我都看到她胸脯贴在你身上了！！”裘金银羞得说出这句话，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远是远了些，绝对不会看错的。

    “阿娘！你就算不相信她，也得相信我啊，还贴着……真说得出口，阿娘，神秋没有这么多，一定是你看错了，我是用手拉的！哪里都没贴着，就是手拉着而已！”斐达健真是见识到什么叫血口喷人。

    但现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赵方美一时也没了主意，她厉声问道：“裘金银，你是在哪里见着的，当时身边还有谁在。”

    “当时，就我一个人在，我正好就站在那里，后门那个位置。”裘金银怯怯地把目光投到后院门缝处。

    “阿娘，你这个角度看菜芸阁能看什么地方？只能看到一个角角！！！”斐达健简直气坏了。

    裘金银不肯让步：“什么叫只能看一个角角，你搂她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我还特意站到门外边看来着。不是她勾引你，还能咋滴。我看她就是故意在你面前摔的，谁人都知道你好心，所以她就抓着你这个弱点，想攀高枝呢吧。”

    “阿娘，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斐达健气不打一处来：“你有事说事，没事别编故事！还把我编里头，还让我怎么做人了？”

    “儿子啊儿子，我什么时候编故事了，现在不就是有事说事吗？眼睛长我脑袋上，还不许我看得清楚？”裘金银伸出手来，猛地刮了斐达健一个耳光：“人给我听着，不管在府里还是外头，娘都不许你跟神秋这样的人有接触，对人好可以，你也得挑个合适人来对。都说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肚皮里安的什么心。孤儿寡女的，她不缠着你，还能缠着谁。要她是个大闺女，兴许还看不上你呢，她跟你一样都是死了另一半的，往难听处说，你们可巧门当户对了，阿娘能不急眼吗？等你们生米成熟饭，不就成天下最大的笑话了。我不管她有意还是无意，真摔还是假摔，总之你帮着她就是不对！”

    “嗯啊，这是阿娘的心里话吧，都说出来了，说出来舒服了不是。可你考虑别人了吗？你让神秋怎么在这里呆下去！”斐达健从没想过要把谁谁逼上绝路，死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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