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妈呀,这人怎么这么难沟通啊。
席紫鸳急得伸手就去抱神福顺,不过论拼力气,她哪里是斐达健的对手。
斐达健拧过身,只是肩膀用了些力去撞席紫鸳,席紫鸳就被他弹开半米远:“干嘛?你要干嘛?”
“好哥哥,还是让我抱着他吧,你看,厨房里又是火又是刀的,磕着碰着孩子,你怎么跟神秋姐姐交待?”席紫鸳也只能想到这些借口了,她实在怕洗衣妇拦不住裘金银。
斐达健气乎首地瞪着她,愣会神后突然就反应过来了:“你这是怕我娘吗?跟你说,你怕是你的事,我不怕。”
“不是,我不是怕你娘。”席紫鸳赶紧陪笑:“都说了,是怕这里的火烫着福顺,也怕他太淘气,你不注意他扯着刀啊什么的,伤人了该怎么办。”
“不,我看你眼睛里不是这个意思,厨房我不比你熟悉么,碰不碰火我有分寸,就他这点小力气能扯着刀,你觉得我会信么。你就是怕我娘,跟你说,神秋这朋友我是交定了,她的娃娃我也会照应,我再也不能顺着我阿娘的意思活着,依她的理活下去,怕是不到三十我准会被她活活折腾死。”斐达健真心拿席紫鸳当朋友,这些话可不是对谁都能说的。
席紫鸳叹息起来:“达健哥哥,我知道你心急,就算不愿按你阿娘的意思生活,那也不是这样抵抗啊,你和你娘好好谈谈吧,你这不是为难神秋和神福顺吗?把她们两个夹在你们的矛盾中间……”
“够了。”斐达健不愿意往下听:“我阿娘是那种能用语言沟通的人,我也不会在这里怄气怄得这么难受。”
“如果你娘不听,你爹爹总会听吧。”席紫鸳从地上拾起煽火用的破蒲扇给斐达健扇风,指望能让他冷静点。
“我爹…”斐达健低头寻思好久:“他根本就不开口。”
“那你跟他说过没。”席紫鸳问道。
斐达健摇摇头。
“看吧,你不跟他说,又怎么会知道他不支持你。”席紫鸳趁热打铁。
“他天天跟我娘一起干活,我娘说什么他都听,我…我不跟他说话。”斐达健不相信他爹斐勇壮还能跟他沟通,他就是个怕老婆的典型。
“那可不一定,哪有不帮儿子的父亲,你们不好好谈谈,又怎么知道他是真的什么都听你娘的?我听说你爹爹一个月有二十天是在跑马车,他怎么可能天天跟你娘一起干活还什么都听她的啊。”席紫鸳总觉得斐达健是误会他爹了,或许是外人的缘故,看到的总比他们的客观。
斐达健见着席紫鸳说话有些道理,又有些中肯,心中多少有些动摇。
“把福顺给我抱吧,达健哥哥想清楚了再说,快到开伙时间了,得让福顺吃奶去,不然一会开始忙活了,他吃不上奶又该哭得天翻地覆了。”席紫鸳把语气放缓了说。
斐达健正犹豫着,厨房门外很快就传来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八成是何司家带着小厮们来开伙了,斐达健不情不愿地把神福顺送到席紫鸳手里:“好好带着他,别摔着了,他现在越来越重了。”
“知道了,热心的好哥哥。”席紫鸳接过神福顺,也不敢再多嘴。
才转身,席紫鸳就看到何司家和小厮们面如死灰地往厨房里走,最后面,还跟了个裘金银。
果然,裘金银一看到席紫鸳抱着神福顺站在厨房里面,脸色黑灰:“你带他来这里做什么?厨房也是你能随便进来的?”
“对不起,我渴得厉害,进来喝水的。”席紫鸳低下头,不敢直视裘金银。
“整天无所事事还有脸口渴!!”裘金银可算是逮住机会了,得好好骂骂席紫鸳才能解今天的气。
“行了,行了,裘金银,要教训小丫头就出去教训,不是让我加菜吗?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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