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难以冲淡此事带来的影响。
三百颗人头落地,震撼了袁军上下,更震撼了在场的百姓与士子。随着此事的传播,必将让整个冀州乃至整个大汉对袁军有一个全新的认知。
邺城,冀州牧府
冀州的文武群臣除了深受韩馥厌恶的审配外,尽数汇集于此,参与着自韩馥归来以后第一次大型会议,
“而今袁氏又当众斩杀乱兵,此事之后,不光军纪为之一肃,更收拢了民心,本来袁本初就以仁厚得人望,而今此事一出,恐怕冀州百姓都心向袁本初了!主公不可不防啊。”
冀州治中李历站在堂上向韩馥汇报着手下传来的情报,担忧地提醒着韩馥,韩馥浑不在意地一笑,说道:“馥最近新得一块古玉,先生何时有闲暇,来我府中一同赏玩一二?”
别驾闵纯连忙道:“主公!李治中所言甚是啊!袁本初名闻海内,其子袁谭勇猛无比,麾下猛将如云,倘若早不加以防备,必为后患啊。”
武将列中走出了又矮又瘦的麴义,麴义高声道:“闵别驾何以如此长他人威风?主公,且准我率本部兵马出征渤海,义只一战便可荡平袁氏父子!”
原本面带笑容韩馥面色一滞,重重一拍桌子大怒道:“你这凉州羌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下去!”
武将中传来几声嗤笑,麴义原本挂满自信的脸庞涨的通红,狭长的双目充满怨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堂。
看着麴义就要走远,闵纯连忙道:“主公,麴义将军身为武将,出言请战无可厚非啊!主公何以如此?”
韩馥余怒未消,哼道:“先生不必多言,这个胡羌蛮子,就知道打打杀杀,军中众将,再敢有妄言开战者,严惩不贷!
众武官一起称是,堂下同为别驾的沮授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谋士辛评摇了摇头,在虎牢关中与高干结交甚欢的朱汉面色犹豫,同样收受了袁氏礼物的郭图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也是一言不发。
身为幕僚的长史耿武站了出来,说道:“主公,我等亦认为此时若出兵攻打袁绍乃是落人口实,自绝于大汉,主公之处置可谓极为妥当。只是袁绍万一做大,必然威胁冀州啊!”
“难道诸位以为我这么悠闲,是荒废政事吗?”听了耿武的话韩馥又重新恢复了笑容,一副好整以暇模样,说道:“按照朝廷规制,渤海驻军一应粮草由冀州府供养,而今渤海又新添袁谭刘备的军众,就算有西凉军的粮草,又能支撑多久?
“袁绍麾下猛将如云,其子袁谭久在边疆,难道我们能和他们开战吗?我只需要断掉渤海的粮草供应,不久之后,袁氏的军队就会自己溃乱了!”
韩馥淡然自若地扫视着堂下众人,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李历c闵纯等人也觉得很有道理,一齐称是。众人又商讨了一些州中事务,便纷纷散去。
走出大堂,辛评颇为感慨地对郭图说道:“没想到主公竟然早就想好了对策,自讨董归来,主公愈发沉稳了。”
郭图不屑地嗤笑道:“沉稳?仲治啊,依我看,咱们这位主公已然丧胆了!”
辛评不解地说道:“公则这是何意啊?”
郭图打量着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仲治,你此次不曾跟随主公前去,没有见到那吕布的英姿啊!当日一战,主公险些命丧于吕布之手,怕是胆都吓破了!自那以后,他就对征战之事极为反感,将一应军务全数下放。”
“今日他的表现看似颇为沉稳,但麴义进言之时他的表现,色厉而内茬,看似愤怒,实际是害怕啊!嘿嘿,这个人呐,已经废咯!”
郭图用力摇着扇子驱散热意,昂着头踱步走开。留下了有些错愕的辛评。辛评默默思索着郭图的话,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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