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点越发急促起来,咚咚的地响在每位战士的心头,严纲冷笑着一勒缰绳,带领着白色洪流向右前方极速移动。
白马义从的将士们仅以双腿便牢牢地控制着座下的马匹。他们一边向西方向移动着,一边纷纷从箭囊之中抽出精良的箭矢搭在了劲弓之上,瞄向了先登死士的战阵。
严纲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先登营的阵地,嘴角咧起一丝残忍的狞笑,毫不犹豫地射出了手中的鸣镝箭。
特制的箭矢在气流的作用下发出了凄厉而尖锐的响声,白马义从那令无数人胆寒的箭雨紧随其后,近万支箭矢疯狂地倾泻在先登死士的阵地之上。
射手们又从箭囊之中抽出一支新的箭矢夹在手中,随后才以一种无谓地心态检查起自己的战绩——纵横无敌的白马义从,一向是只需要策马奔腾c张弓搭箭这两项基本操作便能解决一切敌人,无论他们是弱小还是强大。这不是他们的自吹自擂,而是历来无数次战斗中发生的事实。
然而他们所看到的情况却让他们无比地震惊,一向无往不利的箭雨竟然没有取得丝毫的战果,锋锐的箭矢在先登死士的重盾厚甲面前显得是如此的无力,一部分箭矢虽然穿透了先登死士们身前的重盾,却被坚实的厚甲弹开,而另一部分箭矢甚至连那一道盾墙都没有突破。
这不可能!
同样的想法浮现在每一名白马义从将士的心中,这太荒谬了,他们的甲胄怎么可能挡得住白马义从射出的箭!?
麴义深深吐了一口气,虽然军械所的重盾厚甲是在自己的亲眼见证下进行的试用验收,但毕竟没有经历实战检验。而今看来这军械所打造的盾牌甲胄确实有其过人之处!怪不得一向抠门的刘备刘将军对那些工匠们那般大方。
白马义从们强行压下心中的震惊,双腿之上不断用力,轻微而快速地不断调整着马头的方向。整个白色洪流在这个时代骑术最精湛的骑手们的操作下实现了令人震惊的转向,又掉头向战场的左方冲去。
界河南岸,袁谭身侧的赵云双目神采连连,颇为感慨地说道:“虽然早在情报之上看过,但而今亲眼所见依旧觉得震撼。白马义从的骑术实在是世间罕见。
怪不得他们身为骑射部队敢把阵线压的这么紧。如此急转一般地掉头迂回,即便是战场不够开阔,他们也能不断移动。要是想在战场之上困出他们实在是太难了。”
袁谭默默点了点头,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冀州上下早已对白马义从的情况了如指掌,没有按照最初准备的方略来对付白马义从。
本来冀州军认为追是肯定追不上的,因此准备的方案是构建合适的阵形,大军从各个方向分批压进,战场之上公孙瓒麾下自然不敢贸然后退,只能跟着推进。如此一来白马义从的活动空间将被不断压缩,到时候未必不能困得住他们。
后来随着对白马义从的不断了解,这一方案被袁谭亲自否决了。白马义从不光射术惊人,一身骑术更是令人无可奈何,实在不是能被困得住的。
赵云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战场之上那白色洪流,心中暗自考虑着什么。而对面白马义从的统帅严纲却险些咬碎了牙。他大吼道:“仰射!”
奔驰着的白马义从们纷纷抬高了弓箭的角度。又是一声鸣镝箭响,箭雨从一个仰角射向了先登死士们的阵地。
严纲手中的鸣镝箭一射出手便睁大双眼死死地盯向了对面的先登死士们,然而令他绝望的是这一次依旧没有什么战果。
本来就带着弧度的兽脸盾牌被先登营的将士们轻轻后仰,彻底将整个人遮蔽在盾牌之下。即便白马义从的箭矢以准确的角度c合适的力道精准地命中了目标所在的位置,却实在难以突破重盾厚甲的防御伤到先登营额的将士们。
严纲暴躁地嘶吼着,带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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