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白欢喜叹了一口气。

    白欢喜看着她背后的门道：“你爸被我爸撞了。”

    “那怎么办呢？”叶未央问道，她知道，白欢喜家中同她一样，甚是贫困，而且还是个单亲家庭，那个女人虽然重男轻女，却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她名义上还是有母亲的，想到这里，她莫名的生出一种优越感。

    很快，她又压下这种不道德的优越感。

    叶未央道：“刚刚听你说，你要放弃手术。”

    白欢喜点头：“对，因为没有多余的钱救他，你呢？”

    “和你情况一样。”

    白欢喜笑了笑道：“你还好，还有个妈可以依靠，我以后可就成了孤儿了。”

    她笑着说出这句话，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伤感。

    叶未央笑了一声，道：“我有这样的妈，跟没有一样，反正她心里只有她儿子，就算我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管我的。”

    白欢喜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这样的人，该不会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坏事吧，所以这辈子才招来这么多不顺。”

    “也许吧。”面对白欢喜说的话，叶未央不以为然道，“就算如此，我也没有后悔的，一生的艰苦那又如何？我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

    “如果得不到呢？”

    “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为此不择手段，你呢？”

    白欢喜却感叹道：“真好，你这么坚强，真好。你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为此努力，就算遇到困难也阻挡不了你。我就不行了，我根本没有那么大的愿望，只是得过且过罢了。”

    白欢喜道：“我真的只是得过且过罢了，虽然那个男人对我不好，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家。”

    白欢喜说：“我以为我和他就会这么过一辈子，小的时候他供我读书。等我工作以后，他老了，我给他养老。我和他的关系不会太亲密，但是也绝对不会恨到想让对方去死。老实说，如果有钱的话，我会救他。”

    叶未央却笑了，面容扭曲，她说：“你心地比我善良多了，纵使有钱，我也不想救他，我想让他死。”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着白欢喜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特别的恶毒狠心？”

    白欢喜摇头，她说：“我只知道，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我们不是局中人，没有资格和立场对局中的那个人说什么。如果你想让他死，我想你一定也经历过很多不容易吧！”

    她说的话太暖心了，叶未央觉得自己冷硬的心似乎被她捂热了一点儿，她在某个时刻，的确有过想对面前的人倾诉自己所遇到的这些事，那些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讲过的事。

    对方离海没有讲过。

    对罗洛也没有讲过。

    她却想对这个和自己有着差不多遭遇的人讲出来。

    可是她毕竟是叶未央，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卑微又可怜的一面，所以她什么都没说，而是坐在医院长廊的凳子上。

    她问白欢喜：“你现在怎么办？”

    “等他死了之后，付了医院的款项，然后把尸体火化了，骨灰放家里，我家买不起墓地。”白欢喜说的一气呵成，看来她早就想好了怎么办。

    没办法，谁叫这年头，穷人连死都死不起了。

    “我也是。”叶未央道。

    两人相视一笑，明明是十七八岁活泼开朗的少女，可这一笑中流露出了说不尽的尴尬与可笑之感。

    她们自己都觉得这样的事可笑之极。

    这世上每天都要上演的无数种悲欢离合中，为什么要再添她们这样的两件事？明明之前的日子就已经是苦海了，现在却要让她们到达更苦的地方。

    叶未央转了话题，道：“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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