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参见皇上,参见贤——妃娘娘,范——范常在。”凌清殿中央,流夕被人拖着扔在了地上,她颤颤巍巍地跪倒在地,双手伏着地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范常在,颤抖着身体道。
“是不是贤妃平日里太仁慈,竟将你惯到如此地步!”夜时坐在龙椅上怒道。
流夕吓得赶紧收回了目光,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微微颤抖。
贤妃听此,面色立即大变,她赶忙跪下来对夜时道:“皇上息怒,是臣妾的错,还请皇上责罚。”
殿内所有的人都在注意夜时与贤妃的举动,没有人看到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范常在这时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夜时没有理会贤妃,继续道:“说!为什么要陷害太后!”
“奴婢——奴婢——”流夕被吓得满脸惨白,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说!”
“贤妃娘娘苛待奴婢,奴婢一心想报复贤妃娘娘。奴婢看贤妃与太后娘娘走得近,便想着想个法子陷害贤妃娘娘。”流夕哭着道,说完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喊道:“奴婢绝没有陷害太后娘娘的意思,绝对没有,还请皇上明察!”
“没有?哼——”夜时甩袖怒道:“来人!将这个不忠不义的奴婢拉下去,杖毙!诛九族!”
“啊皇上饶命啊——皇上——贤妃娘娘,娘娘我再也不敢了,娘娘快救我啊——”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愈来愈远,夜时这才恢复了几分面色。
殿内没有人敢说话,全都耷拉着脑袋立在殿中,静的像是在哀悼死者一样。
半晌,夜时才沉着声道:“贤妃太过仁慈,不宜再行管理后宫之权。自今日起,由皇后亲自掌管后宫,宫中大小事宜全部交由皇后处置,任何人不得插手!贤妃,这些日子你管理后宫应是太过操劳,回去好好歇着吧。”
贤妃木讷地点了点头,欠身道:“谢皇上——关怀,臣妾,告退。”说完贤妃便挪着脚步走了出去,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呆滞。
待她出去后,夜时才看向了范常在,拧了拧眉反问道:“你是?”
“臣妾常在范氏。”
“赏!范常在上报有功,晋为贵人。”
“多谢皇上。”
——
“啊!气死我了!她一定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皇上定会怪罪于我。怪我!怪我太轻信了她!贱人!”溯明宫内,贤妃拳头紧握,大发雷霆地怒吼道。
采樱将地上的碎茶壶给捡了起来,递给了她身后的一个奴婢,然后示意她下去。这才对贤妃温和道:“娘娘莫要动气,气坏了身子可怎好?她即是皇后的人,那咱们便从皇后下手,看她有何法子。再者娘娘您是妃位,她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要治她,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闻言,贤妃像是忽然泄了气一样,目光呆滞地望向窗外,喃喃自语:“轻而易举?皇上都削了我所有的权位了,我还怎么治她?皇上为了太后,竟丝毫都不念往日情分,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顾及我的感受,呵——”
采樱知道贤妃伤心是因为皇上,皇上为了太后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可是皇上就是皇上,自古薄情多帝王,贤妃奢求的那一点爱,终究是得不到的。
采樱想着,却听见贤妃略带哭腔地道:“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待会。”
“娘娘有事叫我。”采樱知道她现在需要自己一个人静静,便也没有推辞,说完便走了出去。
——
“恭喜娘娘重掌后宫职权。”
凤澜宫中,范贵人一脸喜气地走了进来,欠身道。
“快坐吧,这回可全是你的功劳啊。”洛浅坐在榻上温柔笑道,如同一位年纪上百的老人般和蔼。
“哪里是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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