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无寒决定带胡美仁去鲮鱼岛并非是一时兴起,原本他就打算近日去看望子骞二人,现在只不过是多带了一个人而已,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郊澜清居然也会一同前往。想到此处水无寒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两人,不禁想起火姈拒绝他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世间有几个男子能在美色面前不被诱惑?试问那时你可曾会记起自己的糟糠之妻?你能守得住自己的心一万年,那以后的十万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呢?你能做到始终如一吗?”世间没有如果,以后的事情谁又能预料得到呢?就像凌婉柔她可曾想到此时自己丈夫的眼里竟全都是另一个女人?
水无寒带着身后二人兜兜转转终于停在了一处木屋前。此时映入三人眼帘的情景,直至以后的许多年,他们仍然记忆犹新!
只见此时一白衣少年正在屋前与一灰衣男子下棋对弈,他们旁边的青衫少年,时而观棋论道时而煮茶畅饮,三人其乐融融,温馨和睦。
突然听得灰衣男子高声喊道“小子骞,你就不能让我一子吗?”
白衣少年淡淡一笑“落子无悔”
水无寒等人看到此处,皆是驻足不前,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打扰到三人一般。
而胡美仁此时却已是未语泪先流,眼前的白衣少年,只需一眼她便已认出,那便是她阔别13万载的亲生子。这13万来她每一天无不在煎熬中度过,别人都认为她这个做娘亲的何等狠心,抛下亲子不管不顾,可是谁又能体会她这13万年来的思念,她何尝不想陪在他身边为他遮风挡雨。胡美仁此时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地,似乎要将这13万年的思念一次哭完,她颤抖着双唇“骞儿”,一声难以抑制的低语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此时的郊子骞似乎有所感应,忽然转头望向水无寒三人,缓缓站起身来。
路压与疏察觉出子骞的异样,也不约而同的望向三人。
许是多年不见,疏竟一时没有认出此时的胡美仁,直到听见对方唤出自己的名字,才恍然初醒,急忙跑了过去
“族长,真的是族长。族长来看我们了”疏高兴的手舞足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对着郊子骞大声喊道
郊子骞此时竟不知该作何回应,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对于娘亲这个概念,他自打记事起也只是听疏提起过,他的娘亲是青丘赤孤族长。他从没见过娘亲的样子,即使是在梦里也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不仅有那数面之缘的父亲,更有这13万年来初次出现的母亲。
郊子骞的犹豫如同一把尖刀剜在胡美仁心间,心里的疼痛使得她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幸得站在身后郊澜清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只听郊澜清对郊子骞说道“子骞,她就是你的生母”
水无寒见郊子骞依然无动于衷,只好亲自出马。
他走上前去,先向路压行下一礼,然后转身安慰的拍了拍子骞的肩膀“去吧,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郊子骞回头看向水无寒“二表叔”,此时的他仍然无法战胜自己内心的挣扎
水无寒冲他点点头,鼓励他过去
郊子骞艰难的看向父母,见胡美仁眼里隐忍的期盼,终是迈出了第一步
他一步一步的朝胡美仁二人走去,每走一步心里的犹豫便减一分,直到最后他快步的走至二人面前,竟是跪在了地上,双手撑地,低头说道“不孝子郊子骞拜见父亲”停顿片刻终于说出“母亲”
仅仅两字,胡美仁就已泪流不止,她颤抖着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儿子
“吾儿~吾儿~我的骞儿”胡美仁紧紧抱住自己儿子,哽结的说道
“母亲”第一次感觉到母亲的怀抱,原来竟是那般温暖。郊子骞嘴里不觉再次脱口而出
“族长,您别难过了,如今我和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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