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桌。
谢东来和小二交谈中得知这望河楼在京城非常著名,源自先帝微服出游在这里用膳,尝过了黄河鱼和桂花酒后赞不绝口,趁着酒意亲笔为店家题写了牌匾。由此望河楼便成了京城酒楼的翘楚,食客络绎不绝,时常有高官名士在此饮宴。
谢东来听后忽然想起了小桐遇刺那天所在的客栈,那时客栈的小二也曾向他推荐黄河鱼,现在才明白乃是抄了望河楼的名气而仿作。
他心中好笑,想起当日际遇,不禁怀念起来。便一模一样的又要了这两样。悠闲望着楼下河畔风光,静待美食。
美食未到,却上来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个个提着兵器,目中无人。这群人一出现,喧闹的酒楼霎时间安静下来。食客们识得厉害,齐齐低头不语,抓紧吃饭,生怕惹祸上身。
一名大汉着上身,露出胸口蛟龙样的刺青。扫视一周,见桌子上都坐满了食客,只有一人独占了一张桌子。便来到谢东来旁边,先粗俗的吐了口痰,拍桌子骂道:“呸,臭小子你眼瞎了,不认得河蛟帮的大爷?还不赶快滚你娘的一边去。”
谢东来听他嘴里不干净,似笑非笑的抬起头。四目相对,大汉忽觉眼中传来一阵刺骨凉意,忍不住避开了眼神。他自觉这样是怕了谢东来,又转过头和他对视,却再一次莫名的胆战心惊,移开了目光。
谢东来正要发作,忽见店小二躲在众大汉身后焦急的给自己作揖打眼色,似乎在提醒自己忍一忍,好汉不吃眼前亏。
谢东来心中一暖,知道他见自己孤身一人,怕吃了亏。
谢东来也曾做过店小二,知道其中辛酸。众人打一架扬长而去,掌柜的说不定就要把损失算在他的头上。因此心中一软,慢悠悠的举起茶杯吹去浮尘,喝尽了杯中茶水,这才站起身准备让座。
刚才说话的大汉早已等的不耐烦,看见他慢吞吞的,桌上还摆着一把破破烂烂的铁剑,想也不想的伸手抓去,口中说道:“破铜烂铁也学人家闯江湖,不嫌丢人吗?快滚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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