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堡主和欧阳肖二人等了数个时辰,见仍无动静,心中不免焦急起来。
此时,辣的太阳西落,余辉洒满山头,凉风习习,夜游的东西已开始出动了。
二只天鹅从空中嘎嘎掠过,划破了粉红色的天幕。
欧阳肖望了望中原堡主。
中原堡主也正望着他,面露忧色。
“堡主,怎么办?让晚辈进去试试如何?”
“再等等看。”中原堡主道:“或许,路径太复杂,且机关极多,裘老每行一步都不得不小心翼翼,我们没有图纸,冒然进去,只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
欧阳肖望了望天,暗暗叹息,心境却异常空明起来。
中原堡主坐在草地上,陡觉一股清气渗将过来,看欧阳肖时,只见他双目微闭,面色安祥,犹如一浩渺深幽的大海,一时让人莫测。
片刻,欧阳肖睁开眼来。
“恭喜少侠,武功又精进一层了。”中原堡主喜道。
“多谢堡主把风。”欧阳肖道:“其实晚辈也莫名其妙,刚才脑海忽然空明起来,忘了自身所在,不自觉地行起功来,只感到自己漫游于天地之间,一切都变得小了起来。”
中原堡主诧道:“武功能在一霎间精进,真是闻所未闻,少侠可曾有过奇遇?”
欧阳肖摇摇头。
“没有?”中原堡主道:“难道是慕容姑娘的那根洁白的草茎?”
“不,吃了那东西后,晚辈的武功虽进了不少,但后来再未有进展之象,不可能有如此效应。”
“少侠再细细想想。”
“晚辈想起来了,晚辈曾见得一奇书,那书上只有一首古怪的诗。”
“古怪的诗?”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中原堡主与欧阳肖大惊,有人逼近了,尚未知觉!
其实是欧阳肖处于极度兴奋之中,且又在极力回忆,并与堡主谈着话,否则,十丈之内,一叶落下,也瞒不过他耳目。
但即便如此,来人能不让中原堡主与欧阳肖发觉,其功力自是非同小可!
欧阳肖头也不回,笑道:“原来是蛟兄。”
天残门四蛟各带三名高手巡查至此,没料到欧阳肖与中原堡主坐在天残门一秘密出口附近,这一惊骇自是莫可名状,但随即料定二人对秘洞尚无觉察,只是偶然路过而已。打定主意,能出其不意格杀欧阳肖与中原堡主则好,如不能,让他们离开此地,以图将来再找时机,及听了欧阳肖的话后,知此时格杀二人,尚无把握,于是现身出来。
蛟老大走到欧阳肖前面,坐了下来,一行人将欧阳肖与中原堡主围在中间,有意无意,又似漫不经心。欧阳肖看在眼中,与堡主相视一笑。
“欧阳少侠,这位是——”蛟老大望望中原堡主,明知故问。
“老夫住在中原堡。”中原堡主答道。
“原来是名闻天下的金刀中原堡的堡主,在下失敬了。”蛟老大忙立身而起,一揖到地。
中原堡主笑了:“蛟大侠请坐,如今江湖中已没有中原堡了,我不过是糟老头子一个,怎受得起大侠厚敬。”
“堡主仅届中年,怎么称老?”
“在蛟大侠眼中,老夫只怕是老朽一个了。”中原堡主笑道。
蛟老大一捋粗短如钢针的胡须,笑道:“堡主何出此言,天下英雄,唯堡主与欧阳少侠名望最盛!”
“蛟兄过奖了。”欧阳肖道:“堡主孤身一人,无处安身,就如小弟,也只是孤零零地一个,无钱无权无势,怎称得上英雄?”
“少侠认为,天下英雄是何等模样?”
“就如蛟兄这般。”欧阳肖笑道。
蛟老大狂笑,道:“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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