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灵霄回过神,连忙摇摇头,当即露出干净清爽的笑容,“没事没事,刚刚多谢公子相救了!”
少年点点头,蹙眉望着消失在街头的马车,“刚刚车里是什么人?姑娘可有得罪他们?”
戴灵霄耸耸肩,糟心的答道,“谁知道呢!我又不认识!”根本不认识,何来得罪。
少年抿唇点头,眉头轻蹙,幽亮的瞳仁沉了几分,“我适才见到车头有池家的标志,”他顿了顿,唇角抿紧,又道,“池家在青州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当街行此危险之举,着实不该!”
“何止是不该,简直是过分!”戴灵霄深以为然,她暗想,亏得那人长了一双无害的眼睛,真是白瞎了!“刚才多亏你相救了,要不然我可能早被那铁蹄踏成一滩血泥了!”
少年看着眼前女子,通常少女受到那种惊吓,早已面无血色,哭泣不已,但眼前的少女轻弱笔直,虽面有怒色却不拘一格,只半弯着身子闲闲散散拍打沾了尘土的衣裙,顺势整了整早就送下来的发髻,仿佛发生天大的事对她而言都无所谓一般。
他不禁低笑摇摇头,低身拾起一颗落在地上的赤珠石子,问道,“这赤珠可是姑娘掉落的?”
戴灵霄扫了一眼,点点头,怅然一笑,“是我的,不过既然断了,想来是缘分不足,不要也罢!公子,后会有期了!”说完,摆摆手,潇洒走远。事实上,她只是觉得那珠子丧气,又懒得一颗颗拾起来而已,美男面前,还是要尽量保持些形象。
看着那抹红衣渐渐行远,白衣少年伫立原地,视线依旧没有挪开前方纤瘦笔直身影,直到身影消失他才俯身要去拾地上的红珠子。
“殿下,是不是该回行宫了?若是太晚二殿下那边”说话的是他的亲卫杨书,面上隐隐有些焦急之色。
白衣少年眉间隐了一丝无奈,却还是低叹一声,点点头,踏上身后早已备好的简行马车。
“行宫安排在哪里?”
“禀殿下,青州的司徒太守将行宫安排在城外十里的遂玉山庄。”
“哦?遂玉山庄?”白衣少年疑道。
“是凤阳山脚的别苑,青州最具规模的山庄,濒临千波湖,池家督造的产业。”杨书回道。
“又是池家?”白衣少年蹙眉,“你可曾听起池家子辈中可出过什么特别之人?”
杨书亲眼目睹了惊马一幕,自然清楚殿下所问是何,他想了想,答道,“池家两位少公子都算是温贤之人,至于刚刚惊马撞人的,听赶车小童的称呼,该是池家主的远亲表侄,听说他一年前才到青州,在池家极受重视,地位不落于两位嫡公子之后,性情有些桀骜。”
白衣少年点头,若有所思,须臾摆了摆手,“罢,走吧!”
距离他们不远处,那辆挂着‘池家’车牌的黑色在车正停在一段无人经过的小路边,一张惊鸿之颜正半挑着帘幕冁然而笑。
赶车的小童惊魂未定,尽力从刚刚险些撞死人的状态中缓回来,怯怯问道,“表,表少爷,今日二皇子和五皇子莅临咱们遂玉山庄,家主安排了晚膳宴请,咱们是不是也该早点回去?”
“这个不急,”那车厢里的少年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眨着那双足够魅人心惑的黑眸子,唇角带笑,“你先去把刚才那小姑娘掉在街头的红珠子都捡回来,记住,一颗不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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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灵霄返回客栈已是掌灯十分,客栈门前,一抹高瘦的蓝衣身影正徘徊等待,朔风吹过,衣袂飞扬,他飘逸眉眼和俊秀挺拔的身形显得青涩而随性,可就是这样稚气未脱的英气面庞,也引来的街上少女的钦慕目光。
“灵霄姐,你怎么才回来!”秦迫一路小跑过来,蹙着眉担忧问道。
“这么繁冗的长街你在塞北时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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