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薛南淮瞥了瞥她脖子上吊着狼牙的项圈,笑道,“你这一身打扮也太明显了,中原女子可不这么穿戴!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这个时候从塞北来,还对帝京的事很感兴趣,说你不是戴家养在北府的大小姐,还能是谁?”
戴灵霄睁大眼睛,“”有这么明显?这是什么逻辑。
“呵,好啦,五皇子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人家可是在皇宫里长大的,这么多年都平安无事,今天能被害死?再说了,他若真是个一无是处的窝囊废,死了不是更好,你也不用嫁了!”薛南淮不等她回答早自动把那篇掀过去,接着之前的话题。
戴灵霄眼珠转了转,居然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
据说那五皇子璟皓昶的母亲是个民间女子,在当今圣上还是太子的时候去民间出巡,对其一见倾心,两人感情进展的如何谁也不知,只知不久后先皇驾崩,当今圣上回京登基,并未带回这名女子,只在一月后派人接来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男婴,正是五皇子璟皓昶,而那名民间女子在生下他不久就离世了,没有母亲的依仗,也没有作为朝中官员的后台,一个举目无亲的年幼皇嗣在宫中寸步难行,好在皇上念及他年幼,将他教养在皇后的名下,这才得以生存下去。
不过现在想想,即使他教养在皇后名下,却也并非皇后亲子,待遇总归有差别,在杀人不见血的后宫,他既能得以生存又能获取二皇子的信任,应该也非是偶然。既然这样,她又何苦管闲事?
捋顺了思绪,戴灵霄倒也怅然,“行吧,我觉得你说的还是蛮有理的,咱们还是先离开这再说。”
“离开倒不急,刚才去拿衣服的时候顺便给你也带了一件,你赶紧找个地方换上它。”薛南淮说着随手抛来一件布衣。
戴灵霄接过低头一看,还是件男装,疑惑道,“干嘛要换衣服?”她的衣裙昨夜凫水的时候的确湿透了,但眼下睡在火堆旁烤了一夜早干了,换了做什么!
薛南淮看着她昨夜撕的乱七八糟的裙摆,嗤笑一声,“干嘛换?你穿得像个破了洞的红灯笼,这样出门,生怕不引人注目是不是?”
戴灵霄顺着他目光看了看,不置可否,红衣扎眼,出门在外穿个男装确实方便许多,但身上这件红衣是她最喜欢的,撕成这样又不能穿走真是糟蹋了,想到这,不自觉的对那人瞪了几眼。
达成共识,两人鬼鬼祟祟地溜达一个偏僻没人的院子,一人进屋换衣服,一人在院外把风,对此,戴灵霄很不放心,不但将大门关的死死的,恨不得将窗户都钉上,好在她在易容上颇有心得,三下五除二的换了衣裳,将头发一束扮成一个俏少年。
推门而出,门外的薛南淮见到她的新打扮,眼眸一弯,不住点头,“看吧,这身打扮比你那身舒服多了。”
“呵呵,是吗,那我得谢谢你。”戴灵霄干笑一声,不咸不淡地撞开他,走了。
两人话不多说,顺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向前,路不宽,有处在一片灌木丛中间,布满了荆棘,十分难行,想来已经好久没人在此通行了,戴灵霄一路腹诽,还好换了件粗布衣裳,否则就她那薄衣裙,早被挂个稀巴烂了。
“还要走多久?”走了半个时辰,戴灵霄终于忍不住发问,她看来,这条路怎么也没个尽头。
“累了?”
戴灵霄点点头,其实不是累,是脚腕痛,她崴的脚还没好,走得久了针扎似的疼。
“还早呢,咱们绕老远路,得顺着这条路翻过这座山才行。”薛南淮道。
戴灵霄很沮丧,有抬头问道,“说起来你肩上的伤不疼了?怎么好的那么快?”
这话她早就想问了,瞧着他精神饱满非正常人所能及的样子,着实令人诧异,若不是昨夜自己亲自给他包扎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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