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我本来就不是君子,干嘛要将就!”薛南淮刚好放了碗筷,很无赖地一屁股坐在炕上不走,“应该是委屈你,跟我挤一挤了。”说着,就势就要躺下。
戴灵霄吓得坐起来,她可是个黄花大闺女,洁身自好地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罢了,要是睡一张床,她可接受不了,这若是传出去,不得浸猪笼吗!
“你下去睡!”
“我不下!我还给你做了面,你怎么也该让着我了!”薛南淮无赖道。
“屁!那是你做的吗!”戴灵霄心中一气,抓着被子下意识把那人推了一把。
这一推,薛南淮脸立刻白了白,发出声抽吸的轻呼,“嘶,你干嘛呢,我这伤口好像裂开了。”
“啊?真的假的,”戴灵霄愣住,她确实忘了他身上还有伤,自己刚才那一推,好像恰巧按在他的肩上,她看着他白了几分的脸,登时有点内疚,连忙凑过去,“你没事吧?我给你看看?”
“不用!”薛南淮摇摇手,蹙着眉,阖着眼缩在床上,看上去确实不大舒服。
“喂”
“”
“喂”
“”
戴灵霄干巴巴地叫了两声,连回音都没听到。
“好吧好吧,你是伤号,你了不起,我睡地上好了吧!”戴灵霄闷闷嘀咕了一声,心想他怎么也是为救她受的伤,自己就只好委屈委屈,睡地上就睡地上,她又不是没睡过!
从炕上取了点禾草铺在地上,她挨着床跟躺下,本想拿来被子盖一盖,又不大好意思跟伤号抢,只好蜷缩成一团。
“喂,薛南淮,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啊!别到时候落下残疾怪我头上!”她放了话,挥手灭了蜡烛,闭上双眼。
屋子很小,却十分静谧,再也听不到林间走兽的声响,唯有两人的呼吸清浅,安详。
戴灵霄等了片刻,听不到任何回答,兴许他已经睡着了吧,她翻了个身,躺在硌人的地砖上辗转反侧不得入睡,什么二皇子,五皇子,戴家等等轮番在脑海中掠过,她还有许多谜题要解,许多事要做,就要进京了,该面对的,总归逃不开了
后半夜,戴灵霄才迷迷糊糊睡着,她似乎做了个梦,梦里有人将她抱到床上,还盖上暖暖的被子,她很舒服的打了个滚,指尖碰上了一只手,那只手很冰很凉,冰到让她不自觉地想捧起来放在脸上捂一捂蹭一蹭
等等,抱?床上?手?
戴灵霄蹭地睁眼,果不其然的见自己躺在床上,捂着被子,虽然没有梦里那只手。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推门出屋,老婆婆正在桌边摘菜,见她走出又是很慈目的一笑,“小姑娘醒啦?”
戴灵霄讶异摸了摸脸,“婆婆,您怎么知道”
“哎,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能连男娃女娃都分不清吗,你生得细皮嫩肉的,怎么瞧也不像个小伙!”老婆婆笑道。
“是吗?”戴灵霄尴尬笑了笑。
“昨天那俊小哥儿是你的相公?”老婆婆一语惊人。
“不不不,老人家误会了,我们,我们俩不怎么熟!”戴灵霄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反驳,何止是不熟,才认识了没两天。
“不熟?”老婆婆笑开了花,“小姑娘可别骗我人老眼花,不熟俩人睡一个屋?”
“这个”戴灵霄顿时涨红了脸,左右思忖也没必要跟老人家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清,干脆问道,“那个他人呢?”
“一大早就走了,说这个留给你,”老婆婆指了指桌上的字条,抬着布满皱纹的脸关心道,“你们昨晚吵架了?”
“啥?”戴灵霄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
“哎,你们年轻人呐难免斗斗嘴,别放在心上,依我看那俊小哥儿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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