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灵霄明眸闪了闪,看向薛南淮,看老鸨的表情的确不想作假,只是这月娘病得很是时候,莫不是跟今日常家和长清会的冲突有关?
薛南淮眨眼回应她,又偏头对老鸨,笑眯眯道,“我们今夜特从定安赶过来,就是为了见凝香馆的花魁一眼,总不能无果而归,”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既然月姑娘病了,我们便不委屈月姑娘接待,只见见这位美人的容貌就好,回乡之后好与同窗吹嘘一番,这样总不为过吧?”
只见见容貌?老鸨有些犹豫,双眼精明的在眼眶中打转,“这”
“莫非您是觉得我们诚意不够?”薛南淮笑吟吟地从怀中一掏,甩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轻轻拍在桌上,“这样总可以了吧?”
戴灵霄傻了眼,妈呀,身边有个土豪肿么办?
本还犹豫的老鸨见到两张大票,眼都直了,那张堆满脂粉的脸都乐出了褶子,她急忙把桌上的银票收起来,赔笑奉承,“够了够了,两位公子大老远的过来寻消遣,岂能让公子失望,您二位先等一等,我这就让月姑娘准备准备,让她爬也要爬起来给两位爷瞅瞅。”说完,扭晃着腰枝上了楼。
果然,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
戴灵霄看着老鸨走远,很怀疑的凑到薛南淮面前,“那银票是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能办事就行!”薛南淮笑得奸诈。
戴灵霄缩缩脖子,娘啊,如果是假的,他们是要被打出去的好不好?
此时,楼下大堂聚集的人愈发多起来,楼中的莺莺燕燕搔首弄姿,一声声娇滴滴的呼喝,叫人听了直起鸡皮疙瘩。
戴灵霄摇着扇子,倒是头一次兴致勃勃地打量这‘壮观景象’,这楼中的姑娘肥鱼燕瘦,各种类型应有尽有,啧啧啧,什么叫夜夜笙歌,什么叫纸醉金迷,不过如是啊!
说起来,这也是她第二次来青楼了,第一次是在青州,杀了人便跑路,也没来得及欣赏古代妓院恢弘的景观,这次倒是补上了。
想到此,她偏头看看薛南淮,相比较她的兴致怏然,后者便索然无味多了,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靠在藤椅上,阖着眼,百般无聊地摩挲着手中的茶盏。
不对啊,他们两个现在的角色不应该转变一下吗?
戴灵霄笑吟吟地凑过去,捅了捅某人的手肘,“唉,这么多姑娘哎,你都不看看?”
薛南淮睁开眼,惊讶看着她,弯了弯唇,“你有兴趣?”
戴灵霄摇摇头,“我当然没有,不过你这样很奇怪唉”
“哦?”
戴灵霄托着下巴,想了想,绘声绘色道,“一般来说男人进了青楼还能心如止水的分三种情况,第一种,真君子也,你觉得自己是吗?”
薛南淮抿唇,“”
“第二种,伪君子也,”戴灵霄笑眯眯的盯着他看,“这个我觉得你也不是,伪君子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名声和形象有负面评价的,你若是个伪君子,又怎么会毫不在乎名声形象还四处生事呢。”
薛南淮不置可否,笑着问,“有点道理,那第三种呢?”
“第三种啊”戴灵霄故意卖了个关子,慢悠悠地端起自己的茶盏,“咦?杯里好像没茶了呢。”
刚要抬手提壶,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接过去,小心斟满。
戴灵霄对此十分满意,继续道,“第三种就可悲了,有些男人啊,到了年少时期会发现自己患了隐疾,呃,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不能人道。你说说这类人如何看得了这些莺莺燕燕,就好比一桌山珍美味就在嘴边却不能吃是一样的。”她抚掌叹息,临了扫了扫某人有点僵硬的嘴角,险些笑场,“所以说,薛大公子,你属于哪种?”
她嘴角疯狂的上扬,抬手搭在某人的肩上,心中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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