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迈步进来。
屋内漆黑如墨,不见一物。
瞑心中大惊,未待问解,一股难以自持的眩晕袭来,同时一只手掌印在瞑的后背,将瞑推进黑屋。
瞑如坠万丈深渊。
瞑再次睁开双眼,一柄被刻满道道异文的锁链束缚的古剑静立虚空,身浴霞光,炫彩夺目。
嗡
古剑一声嗡鸣,如泣如诉
瞑竟能感受到长剑的凄苦,灵魂血脉深处涌动着一股无以言说的痛
古剑与瞑的灵魂彼此相亲相通。
瞑迈步上前,伸手欲触。
束缚古剑的锁链陡然收紧,同时其上符文发出妖异红光,戾气萦绕,赤雷闪闪,
古剑哀鸣。
瞑血液沸腾,灵魂颤痛。
霞光陡然一收,瞑随之被弹出。
瞑再次睁开眼睛,暴雨已经停了自己躺在一块黑石上,宛若梦醒。
是梦?可为何如此真实?!瞑甚至能够清晰地灵魂的痛楚依旧铭记。
是醒?可为何如此虚幻?!瞑自己也不敢相信刚才确确实实地经历过。
瞑猛然站起来,四下张望:“石屋!老者!”
黑屋消失不见,也不见老者踪影。
“此地不宜久留。”瞑快步奔去。
“哎”一声沧桑叹息在瞑走后蓦然响起,明如黑晶的眼睛守望着瞑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主人,你终于降世觉醒了,老灵已经等了太久了,族人也等得太久了。”
老者浊泪潸然。
等待,本质是一种忠诚,一种不到终点便永远无果的忠诚。寂寞!孤独!希望?失望?内心焦灼,如同煎熬!但是他依旧坚守,以求得所愿的结果的坚守。
等待,为了实现整个族人心中所愿的等待,这也是一场战斗。
瞑快步奔逃,如同一个被追捕的窃贼!仍不住回首,就像心头系着一根绳,每一次挣脱都会隐隐作痛。
瞑习惯地摸向腰间的酒袋,就像剑客遇敌时总会拔剑一样。
“大牛。”
迎面传来声声呼唤,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满眼期待地由远走向瞑。
眼中的期待落空后,妇人的脸上转而是无尽担忧。“这位小哥,讨问这一路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身穿灰布长褂,腰系红带的少年?”
瞑在脑中回想了一下,问道:“几岁?”
妇人仰着头,望向瞑身后的蜿蜒路,恨不得一眼看到城里似的,目光寻觅,神色忧伤,道:“十五岁,起早进城替他爹抓药,平日里未到晌午便能回来,今日到现在未归。”
听到这个岁数,瞑的心猛然咯噔一下,想起了给酒馆送柴的乞丐,同样是十几岁。
丢失的都是十来岁的孩子。
“路上并未特别留意,实在抱歉。”
妇人看着路的尽头,泪眼朦胧,提着早已被雨水浸湿的粗布布丁裙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趟过泥泞,往前走去。
妇人每往前一步,心中忧虑便添一分,眼中的泪便多一分。
“大~牛~”
妇人声音打颤,热泪滚滚,唤的是心中的魂,命里的愿
听得瞑心尖打颤
瞑快步追上妇人,由怀里掏出一大半魂石,丢给妇人,道:“别走太远了,太阳已侧西,你一人路上也不安全。”
妇人快步追上瞑,将钱袋塞给瞑,问道:“我不要钱,我要我家大牛,你是不是知道我家大牛在哪?”
瞑看着妇人泪眼哀容,将钱推回去,摇摇头:“你误会了。”
瞑快步走去,脚步踉跄,面对妇人的悲伤,瞑仿似逃命,比残剑山的逃跑还要狼狈。
瞑也必须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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