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内,士兵来来回回,匆忙不已。
一个戴皂巾c穿绿服c扎红色腰带c着管靴的衙役,手中带着拿着户籍册,前面有一穿着青色布衣的人带路,砰砰砰的去敲锈绿的铜环。
良久,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打开门,颤巍巍的说,“王甲长,有何差事?”
王甲长问,“你家中大人呢?”
少年说,“我父亲病倒了,我母亲去抓药了。”
衙役说,“病了?我们瞧瞧去。”
少年不敢阻拦,让衙役进去进去。
衙役进入内屋,听见屋里面咳嗽不断,进屋见到一个人躺在床上,裹得严实,屋中弥漫着一股药味。
衙役问躺在床上的人,“你是徐良吗?”
“嗯,咳,是我。”徐良缩在其中。
衙役斥责王甲长,“他病了,为何不向上报?”
王甲长问徐良,“官爷问你呢,病了为何不上报。”
徐良说,“病来的急,来不及上报。”
衙役说,“郡老爷有令,家有壮丁,不为国效力者,斩。徐家要出壮丁一名,郡老爷想我要人,我向你要人,你看着办吧。”
“还望官爷通融通融,着实是起不来了。”徐良哀求说,“日常饮食都要内人照顾。”
王甲长拿出二十多枚铜钱,塞给衙役,“乡里乡亲的,多担待。”
衙役将钱推了过去说,“王甲长,不是我不讲情面,郡守府旗杆上已经挂了一个脑袋了,这是要命的勾当。一甲十人,一保百人,这是郡老爷说的,你要是同情他们,就另外找一户,让他们多出一个壮丁。”
王甲长叹息一声。
衙役又说,“家家户户水缸都要满水,王甲长,你们是近邻,平日里就帮他们打打水。下一次过来,若是水缸没水,少府司c内监的人可没有那么好说话,管你有病没病就是一顿板子。”
王甲长说,“是,我回头就安排人,帮他们家打水。”
衙役说,“走,我们去看下一家吧。”
王甲长点头称是,叮嘱了少年几句之后,陪衙役外出。
郡守府中,郡丞李芳正在堂上审理公务。
李芳问师爷郑溪,“五赏五罚的告示,已经告知那些大户了吗?”
郑溪说,“保长们已经通知各家各户了,大户们听说要出壮丁,有些要用钱粮来换。”
李芳一叹,“告诉他们,一百石粟米一个壮丁,没得商量。要么五副铠甲,盾牌也行,你看着办。”
“是。”郑溪说着将名册拿来,“狱中一共四百多名囚犯,其中死囚三十人,都是月初强抢粮店的那帮人。”
李芳说,“金锏侯会去狱中,这些人交给侯爷管教就好。你记得派人将逍遥街哪里私搭乱建的篷子都给拆了,道路一定能要通畅,再有沿街叫卖占据交通之人,全部抓进苦役司。”
郑溪说,“逍遥街中孙府的产业最多,若是事后追究起来”
李芳说,“火烧眉毛了,还管什么孙家,就是侯爷府上,该拆也要拆。自上任以来,老爷我就处处看人脸色,好容易做件快意的事,正要趁此时机,杀杀那些大户的威风。”
郑溪见左右无人,悄悄的问,“金锏侯近来颇为活跃,此番又要将狱中的囚犯编练成军,我看其志不小啊。”
李芳唯一错愕,随即摇头,“王爷一心为国,若是想要帝位,哀帝无子,他以徐州之众去夺帝位,陛下远在金陵,怎么争得过他。当日不争,今日又何必去争。”
郑溪说,“此一时,彼一时也。小侯爷目光锐利,声似豺狼,近来又在侯府建了聚英阁,徐州城内有名的才子侠客,多被招募其中,这若是放在灵帝时,可是杀头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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