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铭一直都在楼下的咖啡厅等着周红旗下来,他的意思是即便是约见丁长生,他们俩最好是先见个面,把事情沟通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到时候好保持一致口径。
南雅宁吃了药一直在睡,一直到了天亮了才醒过来。
“老公,你在这里呢,吓死我了,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不要我了,走了,我怎么喊你都不理我”。南雅宁醒来看到坐在床边的丁长生,第一件事就是抱住他痛哭起来,门外的警察闻声进来,丁长生摆摆手把他们赶了出去。
“我这不是在这里的嘛,别哭了,饿了吧,要不我叫人给你买点吃的上来?”丁长生问道。
“不用叫人了,我买来了”。丁长生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开了,杨璐手里提着买来的快餐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这么早?”丁长生问道。
“睡不着就起来了呗,你昨晚一直都守在这里啊?”杨璐,看看南雅宁,问丁长生道。
丁长生坐回了椅子,看着南雅宁,说道:“有时候我觉得她也挺可怜的,自己妹妹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没了,而她自己能做的就只能是去上访,但是这个世界给她的当头一棒就是没有任何的公平正义可言,有的只是官官相护,有的只是狼狈为奸,你说对于她这样一个弱女子来说,是不是太残酷了?”
“那又能怎么样,我们不是也生活在这样的社会里吗?”杨璐问道。
丁长生摇摇头,说道:“不一样,我们至少还有点权力,在这个社会上,最没有反抗能力的就是老百姓,但是如果他们真的要反抗,结果却往往是致命的,我这几天看了一个内部新闻通稿,说我们现在的社会财富分配不均,老百姓的意见很大,所以,关于财富的分配,要有一个底线,杨璐,你知道他们说的这个底线是什么吗?”
杨璐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他们说财富分配应该是以老百姓不造反为底线,你说这个底线是高了,还是低了?”说完,丁长生自己苦笑着摇摇头,这是多么荒唐的事,居然划出这么一个底线,可见老百姓在利益集团的眼里是什么概念。
丁长生说这些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着南雅宁,看看她的思想有什么变化,但是可惜的是,南雅宁的面色如常,就像是丁长生说的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一样。
这让丁长生感到很疑惑,但是这种精神上的病症很难确定她是装的还是没有装,所以,尽管丁长生很迫切的想知道那些所谓的证据到底隐藏在哪里,可是她这个样子丁长生也是无可奈何。
许家铭看到周红旗进了咖啡厅,急忙站起来招了招手。
“周总,我也不想这么早打扰您,但是我昨晚和安总联系了一下,安总说让我约见丁长生时,最好是叫上您,但愿丁长生能给我们一个面子,把这事压下去就算了,再说了,他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这是安公子的原话”。许家铭说道。
周红旗面无表情,说道:“恐怕不可能,我昨天才见过他,甄绿竹来找过我,让我在丁长生那里替邸坤成说句话,但是丁长生一口回绝了我,你今天又把我叫到这里来为关胜和说情,你以为他会听我的吗,好,我也不难为你,这样吧,我在现场,但是我不说话,你自己和他说,如果可以的话,那是你的本事,如果不成,你也不要怪我”。
“那他昨晚是怎么说的?”许家铭问道。
“态度很坚决,但是话说的很圆满,我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说服他,他这次回到体制内来,和变了一个人似的,我都有些不认识他了,昨晚见面后,我感觉到我们的朋友情分也没了,因为我们现在不是在一条道上,所以,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你该明白吧,丁长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要是这么容易听人摆布,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你说呢?”周红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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