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自己,背负了太多不能对人言的事,所以她很理解“难言之隐”是什么意思。
顾绍遮掩,顾轻舟就装作不知道,笑着道:“阿哥,你继续查吧,需要用钱就跟我说。”
顾绍点点头。
“不过,我可以断定,我六成不是顾家的孩子。”顾绍突然道。
他低垂着眼帘,用一种几乎哀切的声音问:“若我不是顾家的孩子,你会因此疏远我吗?”
“当然不会,你永远都是我的阿哥!”顾轻舟道。
顾绍笑了笑,笑容有点欣慰,同时又有点苦涩。
初冬的岳城,一到周末就是阴雨天,好似老天故意跟人们作对,把人都困在家里。
顾轻舟想着期末考试,她基础太差,又请假了二十来天,想在期末考出好成绩,自然就需要更加用心。
周末的早晨,下起了稀薄的细雨,顾轻舟穿着一件夹棉袍子,去后花园的凉亭背诵国文。
她原本可以在房间或者阳台的,但是她怕吵醒顾绍。
顾绍最近瘦了很多,人也不及从前精神。
他的身份这件事,几乎压垮了他。而他现在还守着一个不能对顾轻舟言明的秘密,更是负担沉重。
后花园的凉亭,空气清新,虽然袖底生寒,却让头脑清晰,顾轻舟拿出国文课本,认真背诵。
而后,她听了哭声。
哭声不大,抽抽噎噎的。
一抬眸,顾轻舟瞧见了四姨太香雪,她一个人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哭。
四姨太也没料到这么早就有人在后花园,始料未及的看到顾轻舟,四姨太立马转身回房。
“她哭什么?”顾轻舟想,“难道是她那个被秦筝筝带走的孩子出了事?”
顾轻舟最近没有和四姨太接触,因为四姨太的把柄在秦筝筝手里,她任由秦筝筝调遣。
哪怕她想靠近顾轻舟,她也身不由己。
顾轻舟背了半个小时的国文,就回来了,家里的人大部分都下楼用早膳,除了顾绍。
四姨太眼睛浮肿,不太敢看顾轻舟。
早晨起来眼睛肿胀,也不是什么新奇的,没人留意到四姨太的异样。
四姨太毫无胃口,喝粥的时候,顾轻舟觉得她吞咽都很痛苦。
早饭之后,顾轻舟上楼做功课,发现国文课本落在餐厅,她下来取。
结果,她看到四姨太和二姨太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四姨太对二姨太道:“不太想吃鸽子了,若是有老母鸡炖人参,就最好了。”
“那行,我跟老爷说。”二姨太道,“你怀着身子呢,想吃什么就直接说,不妨事的。”
四姨太点点头。
看到顾轻舟轻盈盈站在楼梯蜿蜒处,四姨太吓了一跳,神色微变。
她这么大反应,顾轻舟有点疑惑。
好似做坏事的人被抓了一样。
四姨太在做什么坏事吗?
在顾轻舟看来,她只是要一只老母鸡吃而已。
二姨太也奇怪,转头看到了顾轻舟,笑道:“轻舟小姐,我们正说补补冬天的膘,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听到说老母鸡炖人参汤,这是补气良品。”顾轻舟道。
“你也想吃?”二姨太笑道,“那行,大家都补补吧,我叫厨房去准备两只老母鸡。”
当天晚上,顾公馆就吃到了老母鸡汤。
秦筝筝心情很不错,还跟二姨太谈笑风生,说起鸡汤来。
就连老太太,也难得不找茬,不骂顾轻舟了。
可顾轻舟总感觉有什么问题。
四姨太的哭泣,以及她说起人参鸡汤时被顾轻舟听到,那么大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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