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就想到,千年前那个将他护在身后的孩子,那倔强又不屈的小脸原来许久前便已刻在心底。
琉碧站在极远处的屋檐上,懊悔不已,双手握成拳,青筋鼓起。
白元笙c南丘,都是你们害得我落得这副下场,我誓要让你们百倍奉还。
他稳了稳自己汹涌的怒气,早知道就不折磨白元笙,直接杀他一了百了,现在南丘救下白元笙,以后他再动手就难了。不过倒是可以告诉魔尊大人,南丘终于出现了。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若为几何,是梦又何妨,年华一场,蜉蝣撼树,皆不负勇往。
南丘将韩信带回了浮生若梦,尽管阿青c阿紫她们百般的不情愿在看到主人喜难自禁的脸时只能作罢。
这几天,韩信的病也在南丘的调养下好的差不多了。
一张大大的床上躺着的小人儿似是在睡梦中梦到什么焦灼的事情,眉头皱得紧紧的。
南丘坐在床边心情有些复杂,他伸手过去抚平韩信拧成‘川’字的眉头。
许是韩信被梦魇着了,南丘抚平的眉毛又皱了起来,他低低笑了笑,沁凉的手指点在韩信的眉心。
韩信又梦到那些像碎片一样的梦境,大红色的喜服,伤心欲绝的离别,自他记事起,这些梦境如影随形般跟着他。他感受到眉心传来的丝丝凉意,这凉意竟将他从梦魇中剥离开来。
于是,他悠悠醒转,虚晃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床边清俊绝尘的人,而那人在对他笑着,那笑简直就是春日暖阳般阳光明媚。
“韩信,你醒了?你可是睡了整整三天三夜呢”那人悦耳好听的声音萦绕在韩信耳边。
“大哥哥,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韩信的声音虽稚嫩却是异常坚定。
一双朦胧水润的大眼睛紧盯着南丘,白皙软嫩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露出警惕的表情。
看着白元笙这个样子,南丘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实在是太可爱了。
还是和白哥哥小时候一模一样。眉清目秀,丰神俊朗,像个小大人。
南丘到底没忍住,伸手揉揉韩信的头顶。“我呀,我名唤李白,你叫我太白哥哥好了。”
他知道天帝和沈浮在找他,他想护韩信一世必须隐姓埋名。
“至于我怎么晓得你的名字的,是你自己在梦里说的。而且从今往后呢,你不用再颠沛流离,这儿就是你的家了。”
“重言谢太白哥哥救命之恩。”韩信拱手谢到,他知道许是李白出现在淮阴城经过那条小胡同救了他。
他自出生后不久,家乡大旱,父母带着他离开了泗水镇,却又在三年前抛弃了他。他知道,外人都唾弃他c厌恶他,叫他灾星。可他还是对父母的抛弃难以释怀,梦魇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他当年才四岁啊,靠着乞讨才活到今天。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场瘟疫中,却不想李白给了他生的希望。
“重言,重言,是你的字吗?韩信?诺言?诚信?那往后你说过的话都要记得哦。言出必行啊。”
南丘的手指复而点在韩信的眉心,他其实不喜欢韩信拧眉,一千五百年前的白哥哥可不是这样的。
“嗯,好。”简单的两个字,清脆而不忸怩。
这样看来,韩信算是留在浮生若梦了。后来的几天,南丘便带着他大街小巷地逛,给他买吃的c穿的,一刻都没停歇过。浮生若梦的一众姑娘们看到这一幕揪着帕子是又羡慕又嫉妒。
南丘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绛紫色锦袍的孩子,欣慰的勾了勾唇角。在人界寻找白哥哥的七年里,他极爱穿白衣。因为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白哥哥会如此喜爱穿月牙白袍?好像每一次见到他都是白衣着身。
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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