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白里是什么人,哪里会给郦檀看自己笑话的机会,当即二话不说,拎起郦檀的衣领一跃而起,化作两道残影,就地消失。
许绣:“”
侍女道:“咦,方才还看到白里将军的,怎么眨眼就没有了?”
许绣神色黯然,转身回轿子。
“回府吧。”
郦檀回过神时,人已经在华青宫了。
第白里冷着脸走了。
春莺奇怪道:“殿下,您和白里将军吵架了?”
郦檀面色不善,“不该问的别问。”
春莺立马闭嘴。
回到宫中,方才沈千条所说的话便接连涌出,郦檀心中不甚舒服,抛下春莺,独自去了国坛。
国坛乃是郦国国师的神圣之地。
权容正站在巨大的灵球前查探试炼当日的幻境,手下来报,郦檀来了。
郦檀没有等多久,便见权容徐徐走来。
“殿下来国坛是为何事?”
“唔只是过来看看罢了。”郦檀不知怎么解释,只觉得若是宫中有魔物蹲据,权容应当是最先察觉的人,“近日宫中有何异变没有?”
权容摇了摇头。
“殿下为何这样问?”
“做了个梦。”郦檀随意扯了个谎,“梦见你被魔物抓走了,所以来看看,害怕你真的被抓走了。”
权容引着她到了一处宁静的休憩之地,碧色的溪水沿着石头流下,发出清灵的声音。
“若是臣当真被魔物带走,殿下可会伤心?”
“自然会伤心到吃不下,睡不着。”郦檀漫不经心道,全然没把权容的假设当回事儿,“国师灵力高强,若是连你也不敌魔物的侵扰,只怕那时我早已成为魔物的腹中餐了,哪儿还能为你流一滴眼泪。”
“在危险面前,臣会拼死护在殿下的面前。”
“你们为何都奇奇怪怪的?”
“我们?”
郦檀欲言又止,最终摇了摇头,“罢了,但愿是我胡思乱想太多了。”
权容为她满上一杯桂花酿,清新的酒香让郦檀暂时忘却了烦忧,“方才与白里去了一趟民间,见了个古怪的书生。”
“哦?”
郦檀将沈千条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话虽这样说,但既然连你也没有察觉到混沌的存在,想必混沌还不敢轻举妄动,趁在他蛰伏的期间,定要将它揪出来!”
“竟有如此荒谬之事!”权容眉头深锁,“倘若当真有魔物在宫中,宫中所有人便有性命之危!殿下请放心,臣一定协助御魔司将其揪出来!”
郦檀笑了笑。
“我就知道,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跟你说过,我心里都会轻松很多。”郦檀双手捧着脸,似乎有些哀愁,“权容,我会不会太过于依赖你了?”
权容仍是淡淡微笑,“殿下,倘若臣说,臣希望您一生都如此依赖臣,您会相信吗?”
郦檀的脸“腾”地红了。
“和你在一起很安心。”过了一会儿,郦檀脸上的热度消散,她望着远处随风摇曳的花草,笑着说道,“你和百里是我这一生最要好的朋友,我只愿这一生都不与你们分开。”
凉风吹过,吹起两人的长发,空气中传来阵阵醉人的花香。
权容看着郦檀天真无邪的脸庞,神思有些恍惚。
“殿下,若臣犯了大错,您会原谅我吗?”
从国坛出来,郦檀朝郦简处理朝政的日升宫走去,走到宫门外,正遇见一身戎装的第白里走出来。
“你这是——”郦檀愣住。
第白里道:“西境边境金国兵作乱,这日便出发去平反。”
郦檀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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