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我还是无法阻止子时被吸取精气的桃核折磨得疲弱不堪。天亮了我还在盘膝打坐运功,突然我家院子的铁皮门被敲的“梆梆”乱响,接着佟三爷在院门外一声接一声地高声呼喊我的小名。
过了不大一会儿,我爸急匆匆跑了出去,打开院子的铁皮门,跟佟三爷说了几句话,说的啥我没听清。我爸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在我的屋门前停下,“咣咣”踢我的屋门。
我正在琢磨这老倔头是不是又来找我麻烦的,一听我爸这么敲门,我立马知道了就是我又摊事了。我慌忙咽了口口水呛得我咳嗦了几声,忐忑地问道:“干c干嘛?”
“起来!你佟三爷在外面等着你呢!”我爸大声喊道,接着又压低声音气哼哼地说道:“你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挨揍c皮子又紧了!你佟三爷那么大岁数了,你让他教你练什么功夫!”
我被气的差点翻了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我才没让他教呢!你让他走吧!我可不跟他学!”
“赶紧起来,自己说去!我告诉你啊!他要是闪着了,你看我咋收拾你!”我爸恶狠狠地说完回他屋去了。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强撑着起来穿上了衣服。等我晃晃悠悠地走到我的小练功场,在我立起来的已经拔高到半米多的九宫桩上纵闪腾挪的佟三爷单脚停在一根碗口粗的木桩上,把刚才舞动的一米半多长c筷子粗c前端拴了个鸡蛋大沙包的绳子抛给了我,说道:“练吧!”
为了不让老倔头出个一差二错使我陷入绝境,从第二天开始,我就风雨无阻的上赶着去他家让他早晚各孽待一顿,也好让他家三奶给做证我可是被逼的。这老头脾气太爆,就我这没皮没脸的还被他骂哭了十几回,身上被他用绳子抽的红檩子都数不过来。
一晃大半年过去了,我气喘吁吁得也能把十三节链子鞭舞地“呼呼”生风,不再往自己身上招呼了。佟三爷把他的八棱十三节链子鞭送给了我,告诉我别再来了,也别跟人说是他教的,他跟我丢不起人。我偷笑着撒腿就跑,老头儿又大喊道:“早晚我溜达,要是没看到你练链子鞭,看td我咋收拾你!”
中学毕业了,整天瞎折腾的我连个普高都没考上。此时我身高只有一米六三c体重六十斤多一点,面无血色的一张小白脸儿,乍一看就像搓衣板儿女生。面对现实的社会我空虚c茫然了一阵儿,后来在扒哥的建议下老黑鬼决定陪我去传说的练武圣地正了八经地练几年武功,然后再去寻找姥爷失散的几个师兄。
我和老黑鬼各自砸碎了我用黄泥特别烧制的扑满,带上几件衣服和一些干粮咸菜,倒了两遍公交来到了火车站。
火车站人真多,熙熙攘攘的川流不息。很快,我和老黑鬼就被挤得有点蒙圈了,满头大汗地四下张望寻找售票处。口干舌燥的我已经轻咳了好几声,见旁边的一根水泥柱子下都是痰迹,我就朝水泥柱子下呸了一口,说良心话最多飞出俩吐沫星子。因为自大上了中学值周生查得太紧我就把溜烟儿的毛病彻底戒掉了,又每天起早贪黑地锻炼,所以嗓子眼儿一点痰都没有。
“随地吐痰,罚款五块!”一个老太太的声音在我身后厉声喝道。
我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一个带着红袖标的老太太气势汹汹的站在我的身后,一双小三角眼放着凛冽的寒光,那模样就像整天吆五喝六的文攻武斗的“革命老将”。
“看什么看,赶紧掏钱!”“革命老将”的声音又拔高了三度朝我喊道,吐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了。
“我嗓子干,咳嗦一声也罚款啊?”我急忙辩解道。
“小伙子,犯了错误要勇于承认,撒谎可是走上犯罪道路的开始。我可是盯你半天了,眼睁睁看着你朝那‘呸’了一口。”“革命老将”说着朝柱子下的那堆痰迹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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