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四章 终于到了榆树屯(第1/3页)  尸棺升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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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说不上来的一种落寞的心情回到了家乡,用所谓见过世面而能夸夸其谈不会脸红心跳的半吊子官家人模样,支撑着业已成熟的皮曩四处拜访了一遍实实在在思念,以及父母一再叮嘱一定要去探望的亲友。

    资本发酵的社会一切都变化得真快,短短三年的时间亲友们各个都有了翻天覆地地改变,原本为下顿吃啥发愁而被城里人藐视为“屯迷糊”的乡亲们正在为这顿吃点啥好而耿耿于怀,原本衣食无忧的进城不过两辈子的前“屯迷糊”们正在被下岗的浪潮凶涌澎湃着,我城里的亲友们十有不是象咸鱼被拍在“沙滩”上,就是被浪花打得心力憔悴而愁眉不展的整天唉声叹气。

    其实活明白了!这只不过又是一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老套故事,“大大的良民”就永远也逃不脱不了作为刍狗的无可奈何而已。

    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们都长大了,在社会上挤到了喜欢或不喜欢却都要暂时坚持的事业,有的已经不仅只是立业还成了家,老黑鬼连女儿都有了。

    欢聚之后我本不想再打扰他们还算安逸的生活,没想到老黑鬼c扒哥c死胖子c三儿c大熊五人,一直期盼我回来打破这平静无聊c不知道满足而感到稍稍有些窘迫的日子,竟然主动怂恿起了我。

    快快乐乐c舒舒服服过了一个好年,二月二啃完“龙头”的第二天,按商量了无数次才商量妥的,我和老黑鬼就拿上我的复员费和他积攒的稍显可怜的经费打前站先出发了,那哥四个等我俩的信儿随后就到。

    土地微薄的收入只能让辛苦劳作的人得到温饱,致使一些不甘再一辈一辈穷下去的人冒着被冠上将“流氓”倒过来念的鄙夷称呼,并遭受着白眼也四处追寻幸福的人们越来越多,火车上无处可坐的这种“没本事的人”被挤的苗条得不能再苗条了,却没有买不到站票的时候。我和老黑鬼挤得急头白脸才好不容易蹬上开往南方的列车,火车开起来晃悠一会儿,心绪平静了也就顺其自然享受如入蒸笼的折磨了。

    下了火车坐汔车,下了汔车本应坐马车,但是这旮瘩有了柴油农用三轮车这种新鲜刺激的玩意儿,我俩就每人花了五块钱坐了上去,同其他几位和捂得只露着两只眼睛的驾驶员在寒冷的初春夜风中飞驰了近一个小时,上下牙磕打得即将松动时终于到了我一直惦念的榆树屯,我们用这近乎自虐的方式缩短了挨冻和颠簸的时间。

    榆树屯就象我小时侯我们屯子的缩小版,六七十户人家除了零星的几家是高大的砖瓦房其它的皆还都是低矮的草顶土坯房,随着屯子里家家户户的大狗小狗狂叫,四望之下看不到灯光的远处村落的也响起了一声接一声的犬吠。这里比我的家乡靠近南方三百多公里,温差高了五六度,此时村庄四周一望无边的黑土地已经一点积雪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显得寂寥的原野上有淡淡的裹着“米田共”气味的乡土气息随着夜风徐徐飘来。

    冻僵的身体很快就让老黑鬼二姨家极其热情的气氛和热炕头儿给化透了,再吃上特意为我们做的四菜一汤和盛情难却的一碗接一碗的“烧刀子”,旅途的疲劳和骨头里的最后一丝寒意也顿时一扫而光了。

    我俩被礼让到老黑鬼大表姐夫家去年秋天新盖的三间砖瓦房的西屋住下,第二天早上在食杂店买了烧纸c香烛等祭祀用品和两瓶好酒,在老黑鬼的一大帮亲戚陪同下到姥爷的坟前祭奠了一番。然后大表姐夫开着他新买的柴油三轮车拉着我俩拜访了分住在四里八村的其它亲戚,在我俩近乎哀求的婉拒和犹如做贼似的逃脱下总算摆脱了大部分宴请,但我俩仍然连续三天醉得连北都找不到。

    老黑鬼人少言轻,再就是这些老实巴交的亲戚也真没地方去帮着打听什么消息,耐着性子听他们重复说了三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的老故事。经过一番琢磨,现如今能为我们指点迷津的只有那位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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