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过的艰难。”李老汉这个时候还在为儿子说好话。
“过的再艰难,就能把亲爹赶出家门,沿街乞讨。良心都让狗吃了!”墩子大声咆哮。
李老汉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虽然为儿子说话,但是被亲儿子赶出家门,还是心中酸痛不已。
“爹,你跟俺回去吧,有俺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再说,咱现在日子也好过了。”
墩子也无可奈何,不说石桥盐场离这里很远,他教训不了那小子。便是真的碰到,又能怎么样,说到底还是李老汉的亲儿子。他小舅子。
李老汉开始不答应,但是墩子不由得他分说,直接让他一会儿跟着回客栈,到时候一起走。
秦毅问起张寡妇的情况,茅子点了点头道:“莫娘已经好些了,刚才还醒来一回,又睡下了。文大夫说,再过一日,等病情稳定些,便可走了。”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饿了,幸好包子还有很多,几人又买了些汤,就着包子吃下。
虽然两笼包子,一个人全吃了会要命,但是四个人一分,也就不剩下几个了。
茅子还是留下来照顾张寡妇,李老汉伤势不重,被墩子背了回客栈休息。
秦毅陪同茅子看了一下张氏,张氏的体温已经降下来,脸色也好多了。
趁着这个机会,秦毅找到黑脸郎中,说明想买些成药回去,伤寒,治伤,驱毒之类的药各开几幅。
黑脸郎中倒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便回到前堂药柜前,按方抓药。
秦毅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瞧见柜台上放了几本书,好奇之下,拿起来观看。
《神农本草经》c《金匮要略》c《皇帝八十一难经》都是一些医书,秦毅对医术不太了解,里面的药材,方子也看不甚明白,便准备搁下。
忽然一瞥,瞧见下面还有一本,捏起来一看,是本《竹书纪年》。这是一本史书,记载了夏商周到战国时期的历史,后来有许多的版本,此书也颇有争议。
秦毅来了兴致,放下其余的医书,翻开此书细细的读了起来。
“小哥儿识得字?”
过了一阵,黑脸郎中坐在秦毅的对面,翻看着手里的《本经》,抬头对秦毅说道。
秦毅抬起头,看到面前堆了十几个纸包,上面写着各自主治的病症,黑脸郎中已经将药抓好了。
“小子曾学过些,让先生见笑了。”
黑脸郎中道:“《竹书纪年》晦涩难懂了些,少年人还是该看些《论语》,《孟子》这些儒家经典。”
秦毅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子家徒四壁,虽学了些字,却无甚书可读,见此书,不免心痒了些。不过此书倒也蛮有趣。”
“哦?”
黑脸郎中听闻秦毅此言,道:“哪些地方有趣?”
秦毅摊开手里的书,道:“自古以来,人人便说道,尧禅位于舜,舜后又禅位于禹,被千古称赞,堪为以礼治国的典范。
但是这《竹书纪年》中却言‘昔尧德衰,为舜所囚,后稷放帝朱于丹水。’是舜囚禁了尧,流放了尧的儿子,最后篡夺了王位。分明是大大的不同。”
黑脸郎中眼睛闪动了一下,问道:“那你觉得哪家之言可信?”
秦毅看了眼黑脸郎中,疑惑道:“为什么非要决出哪家之言是属实的呢?读书是看书中到底讲说了什么思想道理。”
“儒家这样说,不过是宣扬仁爱礼,以礼治国。而《竹书纪年》中所说的是权谋之道也,各有各的道理。
就拿如今来说,官家以孝治天下,乃仁德之名,这是儒家思想,但是又注重律法,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此乃法家之道也。
难道便能说只有儒家正确,法家之言荒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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