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青山,连绵不断,郁郁葱葱。
据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仙人在山里镇压住了一条蛟龙,故名伏蛟山。
山下有一座小县城,小县城的名字叫做伏蛟县。县城不大,用县里唯一的门丁孙二狗的原话说,就是:“巴掌大的一个县,东边放个屁,西边能听到。”
现在,时近正午。盛夏的烈日,无情的炙烤着大地,将通往伏蛟县的黄泥土路,晒得发白,亮闪闪的晃人眼睛。
孙二狗宛如死狗一样,哈着嘴巴瘫倒在城门底下的阴凉处,连入城费都懒得收。
“老孙啊,醒醒。”
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唤醒了沉沉欲睡的孙二狗。孙二狗勉强睁开眼皮子,扶着城门抬起了身子。
“嗨,张二哥,你探亲回来了啊?”孙二狗看清楚喊话的人,瞬间来了精神。
“嗯,回来了。这是我幺弟,张渺。”张沔借着城门处的阴凉,抹去头上的汗珠,将身后的张渺推了出来。
“渺子,叫孙哥。”
“叫什么孙哥啊,叫我老孙。”
孙二狗摸了摸张渺的小脑袋,以示亲切。他和张沔两个人是邻居,关系很好,平时没少在张沔家蹭饭吃。
“孙哥。”
张渺不敢造次,有些腼腆的看着孙二狗,心想这个人长得真好玩。
原来,孙二狗身材瘦削,上肢颀长,肤色紫黑,看起来就像一只瘦弱的细狗。
加上其右额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黑色胎记,上面长出了几根长长的毛发。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的,分外搞笑。
“来,你们二位喝口水,歇一会儿。”孙二狗看到两人汗流浃背的样子,估摸着两个人一路走来,一定口渴了,热情的从背后取出一个脏兮兮的大竹筒,递到张沔的手中。
“咕嘟,咕嘟。”
张沔也不和孙二狗客气,一口气灌了半竹筒子的水,这才将竹筒递给张渺。
“老孙啊,我和你说一个事儿。”张沔开始絮絮叨叨和孙二狗说起话来,大意是想要让张渺晚上借宿在孙二狗家。
因为他老婆第一次怀孩子,娘家守寡的大姨子赶过来帮忙,家里头腾不出地方给张渺睡了。
“这小事儿。”孙二狗毫不在意的拍着自己瘦弱的胸脯道。他家里就他一个人,还有一间房空着,刚好给张渺睡。
“嗯!老孙啊,你是城里头的门清。这次我幺弟要去镇守太监府上做小厮,你有什么消息没。”张沔灌了一肚子水,缓了口气,打着饱嗝问孙二狗。
“消息吗,倒是有一些。说来话长,要不晚上你让她大姐弄几个小菜,咱们边吃边说。”孙二狗舔着脸道,他一个光棍汉,最近看上了张沔守寡的大姨子。
“行啊。”二哥张沔爽快的笑道,孙二狗为人还不错,他也乐意牵这条红线。
时近傍晚,孙二狗美美的洗了个澡,得意洋洋的拎着半斤从街角称来的猪头肉,往张沔家里走去。
“哟,老孙啊!有心了啊。”张沔和张渺两兄弟正好将四方桌抬到小院子里,远远地就看到孙二狗穿着一身新衣服,无比骚包的走来。
“哪里,哪里。”孙二狗嘴上谦虚着,眼神却直往后厨里钻。那里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张沔守寡大姨子丰腴的身影。
“行了,你去后厨帮忙吧。”张沔从孙二狗手里拿过猪头肉,轻轻地踹了孙二狗一脚。
“那,二哥,我就去了啊。”孙二狗顿时眉开眼笑,额头胎记上的几根毛发一跳一跳的。前几日,张沔回老家,他不好来串门,可是想念死他了。
“哈哈。”
一旁,张渺看到孙二狗这幅贼眉鼠眼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啥,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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