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翼枫比青羽木讷,东方愆嬉戏耍赖、乱喊乱叫的奇怪招数,在翼枫面前都毫无作用。翼枫与东方愆过了十几招,找到破绽,迅速将剑架在了东方愆的脖子上。
东方愆叹道:“以大欺小!”
翼枫放下剑,说:“小公子,你该把剑还给主公了。”
东方愆不情不愿地将怀王剑递还给恕儿,歪头对林璎道:“这下我去不成,林哥哥可满意了?”
林璎笑嘻嘻地点头道:“满意满意,着实满意。”
东方愆问道:“可是王妃早晚是要回来的,放眼晟王郡,林哥哥却又打算派谁去接呢?”
林璎一愣。放眼晟王郡,除了东方谋士家的父子两人,他竟连一个将领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恕儿解围道:“小东方,其实你林哥哥不是不让你去,只是担心你路上遇到危险,无法轻易脱身。不如这样,明日你先去问问你爹,看他同不同意你随我一起带人去陈国接王妃回来。若是你爹同意,那么咱们就按照你说的,先一同去蜀国,我去赴蜀王的紫川之约,把这宝剑送给他,你则转道先去陈国。我在蜀国逗留些时日,等你接上王妃,我们再在蜀国会和,一起回楚。但是,你林哥哥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的武功,实战经验不足,的确还需要再练一些时日。不如一个月为期,你随青羽大哥和翼枫大哥好好研习蜀地的武功。等你把近身搏斗的功夫练扎实,一个月后,我们出发,可好?”
东方愆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回家去问我爹!”于是匆匆向晟王和林璎行了个礼,跑跑跳跳地回家去了。
晚膳过后,林璎说要将恕儿送回她的客房。他知道,这样朝夕相处的日子,很有可能仅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之后,他就要帮父王重整楚国江山,而她,则会远走江湖。或许他们一同度过的那段纯真年华,终将成为他此生最珍视的记忆。
林璎和恕儿并肩在空寂的晟王府里走着,两人都沉默无言。恕儿自始至终都知道,小璎是属于晟王府的。他在陈国时再怎样不务正业地画画、弹琴、设计妆品,都抹不掉他是晟王府小爵爷的身份,抹不掉他是胸有宏图霸业的晟王唯一的儿子。他终会精通君王之业、权谋之术,否则,他将永远无法在这硝烟弥漫的楚国生存下去。还好,他有过目不忘之才。小璎,你不会是个庸碌之人,你也无需武功护身。你的血脉、你的王爵,就是你最好的护身符。而你的过目不忘之才,就是最好的权谋术。你的逍遥日子结束了,我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两人闲庭信步,走到了桔子林中。桔子树枝叶繁茂,还开了许多白色的五瓣花,香气清甜甘淳。
恕儿笑道:“小璎,你记得吗?十一年前,咱们在这里用桔子砸了裕王、平王和历王的三个坏儿子。”
林璎笑答:“是呀,十一年前的恕儿姐姐就英武不凡,是个女中豪杰。”
恕儿道:“也不知道林璋、林瑜和林珂那三个坏小子,如今长成了什么样子。他们若是还敢冒犯你,我照样见一个砸一个。”
林璎愉悦地笑着。恕儿姐姐,我在你眼里,依旧是以前那个懦弱无用的小儿吗?武功,我比不过他们,但是治国平天下,不是靠几个马背上的将军就能草率完成的。
恕儿姐姐,小璎最大的本事,我那几个攻城掠池、战功赫赫的堂兄都是没有的。这个本事,是我爹忍痛割爱,与我和我娘相隔十一年,用整整十一年的时间让我锤炼而成的。这个本事,叫做隐忍,叫做保存实力、不露锋芒,叫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今日回府后,我埋怨地问爹,为何没有新欢,没有其他子女,却十一年不提让我和我娘回楚的事宜。我爹说,其实接我回楚,只要一纸信函,一纸文书,再派一行护卫,何其简单!可是那样接我回来,我便与当年离开王府的小爵爷没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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