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防盗门发出吱呀一声打开了,江月跺了跺脚,声控的过道灯也亮了起来,地上狼藉一片,江月养在门口的一盆绿萝,已经撒在地上,玻璃盆早已四分五裂,一滩水渍。
好端端地在门口的鞋柜上,怎么会突然掉了下来,鞋架好好地,一点也没有动过的痕迹。
“你站着你别动,我下去看看。”叶展云嘱咐道,江月随手拿起叶展云的伞:“等一等,楼道口有雨。”
叶展云微微一笑,接过,这种默契就像寻常夫妻之间,丈夫要出远门的情景。
叶展云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又渐渐走近:“一个人也没有,是不是隔壁邻居谁家养了猫啊狗啊之类的宠物?”
江月天天三点一线,上班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多:“我也不清楚,可能有吧。”
楼道口的灯忽明忽暗,江月站在房间门口,屋内的灯光让她看起来俏丽动人:“江月,我今晚说的,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走了。”叶展云嘴上说着,脚上并没有动,他已经看痴了。
“好。”江月不知道说什么好,显得有些局促。
“有事情给我打电话,随时都可以。”叶展云还是不放心。
“好。”似乎除了这个好字,她没有其他可说的了。
“外面风大雨大,你回去吧。”叶展云轻笑,只见她低着头,少女的娇憨在江月身上表露无遗。
“好。”江月抬头,为什么他还不走?
“你这是想让我留下来吗?”叶展云一本正经地逗她。
“好,嗯?!”江月迷糊地应了一声,答完才发觉不对劲,只见叶展云的脸上有得逞的欢愉,让江月羞红了脸。
叶展云:“我真的该走了,刚才逗你呢,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再见”这桥段好像哪个电视剧里看到过,叶展云站在面前,他的脚上还有点滴雨水,可是遮不住他身上的阳光,一种幸福感果然溢满心头,江月转身,轻轻带上了门。
江月靠在门上,叶展云的笑脸还浮现在眼前,她是有很多机会拒绝的,但是面对这么真诚的一张笑脸,她又不忍心开口,既接受着叶展云的关心,一边又接受着心理的谴责,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备受煎熬。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叶展云去法国学习半年,那么,这个半年,大家都理智地考虑自己的去留,也就决定了感情的走向,她无意于伤害他,只是,在感情面前,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江月吓了一跳,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敲门?难道叶展云没走?透过猫眼,外面漆黑一片。
难道是他落下东西了吗?
江月开门,灯也同时亮了起来,只见路子期全身的,单手撑着门框,一手正抬起再敲门,僵在半空。
他的头发上还淌着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好像刚淋了雨。
江月惊住了,那次路子期喝醉了来她这里发酒疯的情景还在眼前,她略带防备地看着他,没好气地说:“你来干什么?”眼睛里满是抵触。
“怎么,不欢迎?”路子期冷眸一闪,甩了甩头上的雨滴,身上并没有酒气。
江月着急躲避,可还是甩了她一脸,连忙用手擦掉:“这么晚了,路总到我这里来,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奇怪?我觉得你没必要感到奇怪,毕竟来过的不只我一个。”路子期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给我拿条干毛巾来。”
江月猝不及防,还没弄明白路子期的话里有话,路子期就这样自顾自地走了进来,撞得她的肩膀生疼。
“哦江月吃痛,可是这个时刻肩膀上的疼痛并不重要:“你干什么?没觉得这样很没有礼貌吗?”江月追上他理论,真恨不得拎着他的领口往外扔,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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