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陌樗在昆仑岛了这么久,沧逸都几乎忘记了她是灵族人,沧逸怔怔道:“母后是担心”
“当初篁儿如何你最清楚,那般凶险万分,有蓝帝帮忙尚且耗费了帝神诸多仙力,帝神的能力你见过,倾玥可比得上,就算有蓝帝帮忙,倾玥也护不住她,到时倾玥若是拼死相护,你让母后如何面对?”
沧逸望着帝后哀伤的神情,心中不禁异常感慨,母后何尝不是爱着自己的孩子,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切都好,巴不得孩子少受些痛苦和折磨,可若是每个母亲都能和自己的儿女心意相通就好了,她就能明白,她考虑的那些固然重要,可在儿女心底,有着比死还痛苦的事,沧逸不知道要怎么去跟母后说这些,也不知道母后能不能明白,而他唯一知道的是,母后绝对不会让对倾玥有一丝威胁的人留在昆仑岛,她现在是看在倾玥的份上,饶过陌樗,若是必要,她一定会让陌樗飞灰湮灭,哪怕倾玥恨透她也在所不惜。
帝后缓缓起身淡淡道:“不管你们怎么想,母后是不会害你们的,你是大皇子,就算不继位帝君,这王妃之位也决不能空缺,我已和你父君商议过了,颍风性子温平,对你关怀备至,这婚事母后自会为你操持。”
“母后”沧逸道:“我负过颍风一次,母后这是让我再负翎霄一次么?”
“翎霄已然不在了”帝后淡淡道,不由得沧逸说什么便飞身而去,留下沧逸一脸的愤恨和怒气。沧逸多年来对颍风余情未了,可翎霄从未有任何表现,安心的做着该做的一切,尽心尽力的维持二人紧张的关系,翎霄对自己的心沧逸一直都很明白,可他却固守着对颍风的情感,一次次将她拒绝在心门之外也就罢了,还要多番让她心痛不已,沧逸从未认真去理解或者尝试去了解一下翎霄,哪怕一次都没有,直至翎霄身死的那一刹那,关于翎霄的一切都涌入沧逸的脑海中,沧逸才明白这个女子何等的落寞,何等的执着,又是何等的倔强。
从翎霄飞灰湮灭的那一刻起,沧逸心底涌现出无比的爱,更多的却是悔恨和惭愧,沧逸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女子已在自己心底种下了一粒种子,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貌似的冷言冷语已包含了多少的情感,漫长的岁月里朝夕相处,情感的萌发悄无声息又无可隐藏,只是直到翎霄身死的那一瞬间,这情感才如洪水般奔涌而来,而沧逸再也躲不开,藏不住。
颍风走到沧逸跟前缓缓道:“我都听到了,你若是不愿意,我这就去回了帝君帝后。”
沧逸望着颍风苦笑道:“你知道吗?颍风,当初我被迫和你分开,不得已娶了翎霄,我心中万分痛楚,而我把我的不快和怨气都发泄到了翎霄的身上,对她处处冷言冷语,时不时给她难堪,甚至当着她的面说着我对你的情意和对她的不屑,而她总是淡淡笑着,不曾和我争吵过哪怕一次,她一味地忍让反而让我更加变本加厉,我不再是众仙和你眼中风度翩翩的大皇子,在她面前,我极尽任性和无赖,而她却总是淡淡一笑的回应着。我不知道是从何时起,这种只在她面前的任性似乎成了习惯,在她面前我就像个孩子一般有着自己的情绪和脾气,而在众仙和你面前,我总是一副成熟的皇族长子未来帝君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都要顾及着自己的身份,而这种变化我却没有发现。”
“直到翎霄飞灰湮灭的那一刻你才发觉自己心中早已爱上了她是吗?”颍风微微一笑道
“是啊”沧逸叹息着:“直到我要失去她时,我才恍然明白,我有多么怕失去她,你说命运是不是很可笑?”一抹苦笑挂在沧逸的脸上。
颍风看着眼前的沧逸,他早已不是自己多年前爱的那个人了,几万年过去,有些东西不会变,可有些东西说变就变了,当初年少的爱恋青涩单纯,如今沧逸对翎霄的感情亦是刻骨铭心,没法去评价谁对谁错,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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