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我诧异地点点头,“明白。”我说。
她用手抚摸我的脸,露出谄媚的笑容,将酒坛子放在床头,满意地离开了。
次日,时间趋近午时,我提溜着那坛酒,在我们经常玩耍的榕树下等他。骁靳果然如约而至。
“你身体怎么样?”他看上去非常担忧我的状况。
我拨开前襟衣衫,被遮蔽的皮肤完好无损,笑着对他说:“敬珍大婶给我治好了,现在一点都不疼。”
听完我说这话,骁靳紧皱的眉头才稍稍平缓。
“你和思晴真的要结婚了?”我问。
他面露难色:“现在双方长辈都在施压。我看得出思晴对你的心意,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我们早已在这树下结为兄弟,我断然不会做出背叛手足情义的事。”
听他这么说,我反倒心怀恻隐,感觉酒坛子又沉了几分。
“其实”我想缓解尴尬的沉默,却被他将话头一把抢去。
“其实我本来都打算向爹屈服了,可昨天二娘说今天你要来找我,如果按照他们的心意发展下去,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你!”他一拳打在树干上,留下一抹血痕。
我上去拍拍他的肩膀:“我对思晴本来就只是单方面的痴心妄想,咱们是一辈子的好兄弟!”我揭开酒坛子,酒香扑鼻而来,“这酒我敬你!”我把酒递给他。
看他咚咚咚喝完一大口,我的心脏好像停止了跳动,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表情。
他看到我面如土色,吓了一跳:“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话音未落,一口黑血从他嘴里喷出来。坛子从腿上滚下去,歪到树下的草丛中,像极了一只失去生机的头颅。
我搀着他,不停地嘶吼着:“骁靳!骁靳!你千万别死啊!”
“原来你在这!”敬珍大婶出现在秘林中,“我看你不在房间里,找遍了整个村子,原来你在这!少爷是怎么回事?”
“我c我”我一时惊慌失措。
敬珍大婶扶起少爷:“快来搭把手!去你的住所,上次樁生花做的药膏还没用完呢!”
骁靳躺到了我养伤的床上,那样子分明是要奄奄一息了。敬珍大婶去院子里,在药膏里加了些其他草药,用水冲开,朝他嘴里灌下去。吩咐我看好少爷。
他犹如一个死人,平静而安详。我不敢去试探他的脉搏和鼻息,害怕会感到什么不测。
突然,骁靳一个挺身坐起来,止不住地呕吐。我想那肯定是在排毒呢,以为可以稍稍放心了。谁知,他渐渐的吐出了些东西,有截黑色的管状物体从他嗓子眼里蹦出来,随着呼吸上下抖动,一用力就出来一截,一吸气就回缩。他用手在嘴里掏啊掏,那东西滑溜溜的根本抓不住。
邓管家正满世界找少爷,终于找到了我的住所。他一脚踹开门的当头,骁靳也抓住了那个管状物体。使劲往外一拉,竟拖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五脏六腑,粘稠的黑红色胶状物质在脏器上不断冒泡,剧烈的恶臭味差点将我熏吐。
敬珍大婶闻声赶来,看见眼前的情景也乱了阵脚。
“少爷是怎么回事!”邓管家用巴掌把我扇到地上。
敬珍大婶挡在我前面,冲她丈夫喊道:“少爷在秘林里吃了有毒的果子,我把樁生花汁灌他喝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没好。这件事和程巍没关系!”
邓管家下令:“快去把院子里的樁生干草拿来!”
我见他取下项链,放在干草上,那草便向被赋予了意识一般活动起来,互相攒动扭为一股绳索,更往上下盘踞编成心脏c肠胃等形状,如同人体模型一般栩栩如生。邓管家将“干草内脏”平放在骁靳腹部,闭上眼念了条咒语,东西就自觉蹿进他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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