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林曜的身子瘦了几圈,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炯异起来,清明道雅,蓝容儿已经卸下担子,所有的事都交由他处理,小头目跟在他身后,自然看出了变化,什么变化呢?说不清道不明,如果真要说那就是如一缕清风徐徐。
林铁心的墓是他亲自挑选的,做法的术士拿着罗盘说此地靠山,有阴有阳对下一世很有帮助,能投个好胎,林曜自是不信这些的,可也要入乡随俗,此地正对着县城城内一览无余,他想着铁心在此处长眠也可看着人间烟火不会寂寞,便指定了此地。
小头目自是招呼一家子来挖土,一家子其乐融融干的极为认真,那小头目忙前忙后也瘦了老大一圈儿,精神却是格外的好,林曜看在眼里,虽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这小头目还是挺精明能干的,大部分功劳都是他的,事情办理的也井井有条,就看他是鸡犬升天还是忘恩负义了到时候多给他些也无妨。
林曜亲自铲了第一道坟土后下得山去,回到宅子在家等候的蓝容儿跑了出来,林曜让她放心,自己已经没事,他让蓝容儿把两个老人放回去,人家都这么老了折腾不起。
蓝容儿不肯却拗不过,又把两个老头揪了出来让给林曜最后再确诊才能放心,两个老头颤颤巍巍的把过脉后,称他底子极好,又是年轻力壮,吃上几顿就能恢复过来,不打紧了。
在蓝容儿极不情愿下,给了赏银放两个老头回家去了。
日落之前,山上挖土的人们回来了,满身是泥人,林曜差点认不出眼前的小头目了,只露两个眼睛在外边转,胡乱的洗了把脸,一群人坐上桌前狼吞虎咽的吃着,道今天的墓洞是如何的不好挖,到了晚上,一群人挤在一块儿呼噜打的震天响。
宅子外边是摆了流水席的,县城里不管是混饭的还是悼念的,林曜都一律不收礼钱,请上了桌子随便的吃,他图的是热闹,在最后时刻让林铁心不孤单,可是在棺材板要盖上的时刻,他还是忍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一盖,盖的是天落的是地,从此阴阳相隔再不相见。
蓝容儿也红着眼睛,注视着他伏在棺材上痛哭的背影,不忍心上前打扰,这是属于他(她)俩的时刻
林曜亲自落盖,接过小头目递过来的锤子,钉下每一颗木楔,就如同敲在心坎儿。
砰!砰!砰!
“铁心你不要怕,铁心你不要怕,铁心你不要怕”
哀哀怨怨的唢呐也在这一刻极力的渲染着一腔哭噎,小头目一家看着也不禁潸然泪下!
在一声吹吹打打中棺木被抬着上山,满堆着白纸如散开的花,披麻戴孝的小头目一家跟着林曜身后,白花花的人们逐渐远去,道不尽的哀思,蓝容儿看着他们的离去,在留下的众婆娘劝服下回到宅子里。
蔚蓝的天空开始下雨,接着又是冰雹敲打在脸上,林曜遮目看着不知何时飘来的云朵,一旁的道士则极为高兴,安抚着众人,这是道亦有道,老天爷都来送行,别怕,是瑞气,一行众人迎着这风雨,往山头上盘延。
回到宅里,近几日的折腾也终告一断落,林曜蓝容儿坐于堂前,小头目一大亲戚围于两旁,林曜先是给大家道谢,言之辛苦感激,然后在众人眼热的眼神里掏出一千两的银票,场面顿时变的热络起来。
林曜没有急的将银票递于小头目,而是问道:“没看出来你这小吏也是金屋藏娇的主儿,这妾室你是怎么骗到手的?”
看着他一脸和煦的打趣,小头目当着众亲戚的面脸红脖子粗,嘿嘿嘿的不好意思起来,一旁的那妾室赶紧站起身来期期艾艾的走到小头目身前,解释道。
“早在两年前我俩就好上了,要不是他怕家里的正妻我早就进门了,这次他找到我说马上就能赚一千两银子,问我还要不要嫁他,我起初不信但也答应了他,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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