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茶凉,关掉殿门颇显的空旷寂寥了许多,算是好久没有单独相处了吧。蓝容儿回转身子瞧着躺下的贝勒爷,又突兀的想到“早生贵子”那句话,一时间耳根火烧了起来,酒足饭饱思y欲果然不假。
“爷,您这般早睡么?”
“明日我们可是直接去知府衙门?”
“爷?爷?您睡着了吗?”
“您别吓容儿,爷,快起来!”蓝容儿使着吃奶的力气却是怎么都拽不起林耀,眼泪瞬时夺眶:“这,怎会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为什么会这样!”
抹了把泪,蓝容儿急急跑到门口又折返回来,捂在林耀身上抽噎:“孙老爷爷一家刚刚收留下孟婆婆,我又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麻烦。”
“我该如何是好?”蓝容儿又站起身来指着神像破口大骂:“你这神明是非不分,怪不得如此落魄,我家爷对你诚心实意拜了又拜,反倒是还不如荒无你。”
“我看你这殿早晚灰飞烟灭!”蓝容儿狠着心诅咒,回过头来怜爱的抚摸着林耀的脸颊:“爷,别怕,我这就带你进城,总要有办法救醒你的。”
扶起林耀的身子,她用尽了办法也无法做到肩背,只得架起贝勒爷的胳膊,生拉硬拽一点点挪动。
“这殿不住了,任它荒芜,爷,哪怕挪到天亮我也要带你进城去!”夜色的院落中独留下一条长长的磨痕。
月色依旧冷冷清清,淡漠的绝情。
京称,荣亲王府。
“小桃红!小桃红!”
“主子,怎么了?”小桃红放下刚打的洗漱水,急急忙忙跑进里屋,生怕主子出什么事了。
郭若罗氏从锦被中伸出玉脚,匆匆间发髻散乱,一心的憔悴任谁都看得出来,原本的红唇此时却是苍白:“快,快些更衣。”
“主子,这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等明日天亮了也不迟啊!”小桃红还想多劝几句,可瞧福晋的架势真怕她光着脚丫踩在地上,到时候着凉了她小桃红了就是亲王府上的大罪人了。
一边拿来衣衫安抚好福晋伺候着穿衣,小桃红又忙着套话:“主子,到底是什么事啊?如此火急么?”
“还能有什么事让我牵肠挂肚的,刚刚刚刚我梦到梦到我可怜的孩儿被阎王抓了去,一阵拷打,眼看活不成了,嘴里还一直喊着我这个娘亲。”郭若罗氏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连成串顺着脸颊滑落。
小桃红身为贴身丫鬟,自然知道,别看平时在王府中福晋冰冷如霜,威严十足,可只要事关贝勒爷的事情,稍有风吹草动,福晋的心就彻底融化成三千弱水。
“主子,这世人都说梦是反的,贝勒爷福大命大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小桃红脑海里自然浮现出贝勒爷小时候那张的可爱的脸颊,还有一口一个“桃红姐姐”跟在她身后黏皮糖。
“这次不一样,这份感觉真的让我心慌的要紧,就好像他他小时候那样。”郭若罗氏实在再不想回忆那段让她提心掉胆的岁月,可此时心里那份揪心的疼痛和当初是多么的一致。
“我真的怕,怕他是不是旧病复发了,母子连心,这一次我的感觉特别的强烈,阿弥陀佛,千万保佑我的孩儿平安无事!”
听郭若罗氏如此一说,小桃红的脸色也吓的煞白,那一段岁月她是唯一陪郭若罗氏走了过来的,十分清楚贝勒爷那病的可怕,也因为如此,她和林耀的关系胜似亲姐姐一般。
“主子,这可怎么办,万一贝勒爷真的在路上病发了,没有太医的药主子,贝勒爷不会真的出事了吧?他那么机灵,聪明,为人又和善,又有主子天天念佛诵经,神明保佑下怎么可能出事?”
点点泪花不自觉的冒腾出来,小桃红刚刚的镇静烟消云散,手上郭若罗氏的秀发被她盘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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