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很是守信,匆匆帮周大福他们换过纱布后就急急的追陆师爷而去,林曜瞅着,嘴巴蠕动了一下,终究不知该不该让老郎中稍话。
“贝勒爷,奴才有罪!”
“罪不在你,都是巧合,无心之举,起来吧!”
将兰察扶了起来,林曜回到自个的牢房,知晓他心情低落,也便没有任何人跟上来。扑倒在床上,他思绪万千,闷头睡了过去。
所以他不知道的是,杭州城里,一家酒楼,坐满了书生学子,林曜若是在这儿的话,绝对能认出几个熟人,而他们此时谈论的便是他。
“各位同僚,当今权贵当道,滥用私权,我杭州父母官竟然凌受如此屈辱,旷世没听过这般胡闹的,我等作为杭州学子难道就坐视不理吗?今后其他省的学子可就趾高气昂了!”
一巴掌敲在桌子上,发出巨响。
“不错,他一个北人来我江南趾高气扬,我看定是北人的学子出谋划策,为的就是羞辱我等江南学子!”
“当今哪有不贪官,知府大人又不是开善坊的,上下孝敬的多了去了,谁能保证一身清廉?”
“好了!此话我等心知肚明便可,勿要说了出来!”
显然此话过于激进,让别的学子呵斥了下来。
“我等应该立即联合署名请愿,交给巡抚大人,让其献给皇上,这样他那层身份还不掉层皮?”陈世昭冷冷一笑,眼珠子一转问道:“宋兄觉得如何?”
“陈兄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巡抚大人那边该如何委托,当日巡抚大人可是在小贝勒面前栽了跟头,听说回府后已经气出病来,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宋文杰小心翼翼的爆料着独家消息,一脸的担忧:“我等若是莽撞提起此事,巡抚大人再次气坏了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你们可能不知晓,素有杭州第一妙手回春的孙老郎中已经被小贝勒请去牢中多日,巡抚大人的管家寻找多日未果,这才不得已找了另外的许老郎中!”
“这,用心何其险恶!”吸了一口烟袋,崇拜纪晓岚的学子不由得惊呼。
“那么,巡抚大人的身子?”
“无碍,听说已经能下地了,而且已经能吃下不少东西了,你们想知道为何吗?”宋文杰摇着扇子,勾着众人的眼神汇聚在他身上。
“据我的推测,巡抚大人恐怕已经奏请皇上了!从昨儿我就派人盯着驿站,果不其然,有一匹六百里加急的马儿已经在昨夜向北而去了!”
“嘶~”
满堂的倒吸凉气,呆呆的分析着得来的情报,接着都一副有好戏看的模样。
“相信各位已经晓得如何做了吧?”
静观其变么?一群学子显然不甘寂寞的搓着手指,十分的不甘心,不过这个时候确实做什么都毫无意义。只看到底圣上如何定夺了。
“江兄,为何每次见你都你盛况俞下呢?”陈世昭发出了嘲笑,一群学子跟着起哄。
“什么江南第一学子,真是越来越不值钱了,算的上是玷污了吧?”
“江兄是想攀上贝勒的高枝变凤凰,哪知人家已经有红颜知己了!”
“对于此事,江兄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之处不放讲讲,我的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也未不可知呐!”
瞧着这群势利眼,江括冷哼一声,本懒得搭理,但悠悠之口众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自然受到了一声“欢呼声”!
“各位不觉得高兴的太早了了吗?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难道不知么?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不懂吗?”
三个反问给自己提升了点气势,江括幽幽的说道:“事情尚未定决,尔等不过是条条分析,又非皇上与朝中大臣肚里的蛔虫,且朝中形式万千,谁能说的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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