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与几个哥哥姐姐在天井闲聊了一会,哥哥姐姐便去拜祭奶奶遗体了。雷鸣便离开登上屋顶,盘坐着,看着四周的田野发呆。
雷家的祖宅方圆五百米都是自家的稻田,最近的人家也在一公里外。雷鸣生长于此,但日常生活不过是看爷爷打拳,和爷爷下棋,农作时期帮爷爷的忙。而多数时间爷爷出去休闲钓鱼,雷鸣便一个人在家看书识字。这种环境让雷鸣性格内向,也让他比同龄人想得多。
这样千篇一律的生活让雷鸣感到极其不适应,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曾经,他对雷寒山说想要习武,雷寒山宛若说教般说习武百般不好,并不能说服有早智的雷鸣,雷鸣只是表面应下,心中却有觉得雷寒山有失偏颇。每年过年,哥哥姐姐们说着从父母那又学到什么有趣的武功技巧,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平日雷寒山对雷鸣极好,雷鸣认为雷寒山有其他苦衷才不教他习武。
拥有早智的雷鸣在如此枯燥的生活中,已经有些感到无趣和一丝迷茫。没错,迷茫,对未来毫无期待的迷茫,直到一次机会从雷寒山那里了解到了传承,那颗静寂的心又躁动起来。从此以后,雷鸣一直在等这一天,而现在这一天终于近在眼前,雷鸣激动地拍了下膝盖。
“小弟干什么呢?”身后传来熟悉地声音。
雷鸣回头看到四哥从楼梯走了上来,“没什么,要进传承之地有些兴奋。”
雷海微微一笑,盘坐到雷鸣身边,“当年我也是这样。”
雷鸣又说,“四哥没去拜祭奶奶吗?”
雷海说,“我出生的时候已经在镇里了,和奶奶没什么感情,也只是觉得一个长辈去世有些遗憾,没必要看他们几个沉闷。”
雷鸣应了一声。
雷海又接着说,“这里风景不错,祖先倒是会选地方。”
雷鸣与几个哥哥姐姐,与雷海关系最近,便随口道,“可惜他得罪了麻衣,否则我们也不必窝在这里。”
“小弟你觉得雷君先祖是否是个好人?”雷海道。
“他是个大盗,好人应该算不上吧。”雷鸣淡然地说。
“那你觉得麻衣一脉是否是好人?”
“不确定,但是麻衣一脉门下弟子在俗世修行,为平民解忧,应该也算不上坏人。”平日里这种话,雷鸣不敢跟雷寒山说的,也就这时候和雷海才敢说。
雷海看着雷鸣说,“先祖当年虽是大盗,但却盗亦有道,只偷为富不仁的富商官僚接济穷人。麻衣等等大门派虽然行走于世,但是国家危难,人民水深火热时却躲进深山老林。这又怎么说?”
雷鸣想不到反驳的话,“四哥说的有一定道理。”
雷海又望向远处,“善恶没有绝对,先祖也会贪心去盗取秘籍,麻衣也曾行侠仗义。人性复杂,没有绝对的善,绝对的恶。而长辈们还窝在这个小地方的原因是他们还不够强,不敢走出去。”
“四哥你说的话似乎有些鄙视姑姑伯伯们,很狂,但是这从你一个煅体期还没到的人口中说出来,有种奇妙的尴尬。”雷鸣揶揄地说着。
雷海全然没有在天井时的幽默搞笑,“强与不强,不关乎境界,而在于你的内心。只要踏出那一步,即使失败,也只是一时的,输得起,何愁不能赢?”
雷鸣仿佛有所触动,皱着眉品味着四哥这句话。
“我下去看看他们有没有结束了,看看什么时候奶奶下葬。”雷海看着雷鸣的样子,知道他有所触动便也离去了。
过了一会雷鸣反应过来,发现四哥已经离去,自言自语道,“踏出那一步?我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起身下楼,雷鸣有些紧张,又开始摩搓手指。雷鸣每次做一些越矩之事,心中难免紧张,摩搓手指也成了一种习惯。雷鸣一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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