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三个月前他冰冷通知自己离婚,勒令自己三个小时离开龙堡,她只能认栽。
苏子诺惨笑一下,起身去翻药柜里面的药物,惩戒也好,识相也罢,她要有命先活下去去。
苏子诺翻了翻药箱,暗暗皱了眉头。
她突然明白了苏艾米临走的时候,为什么会把药箱都拿走,因为整个医学教研教室别说是绷带,连创可贴都没有,而药材柜立仅存的药材,显然被人领走前特意“整理”过,大大小小的药草混在一起,早就没有了标识,明显的止血生肌的中药也已经被扫荡一空。。
苏子诺摆弄了一下,勉强找出几位还能用的药,但是连电都断了,教室光线昏暗,苏子诺想了想,蹲下身体一个接着一个的尝。
大多数药都是又苦又涩,苏子诺忍住想干呕的感觉,确定了药物后,干脆坐在地上用力咀嚼以后抹在自己伤口上。
额头徐徐渗透出汗意,她硬是忍住没吭声,头埋进膝盖里,忍了一段时间还没缓解下来。
好苦啊苏子诺想。
苏子诺想起自己的兜里还有两颗糖,拨开一颗放在唇间,还是苦味绵绵。
这是哎嗨在上学前放到自己兜里了,他说妈咪,如果你在学校想哎嗨,就吃一颗糖。
想到哎嗨可爱稚嫩的小脸,苏子诺感觉冷到发颤的心脏回归了一点温度。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就往门口走去。
她当然不会去接受什么惩戒做什么卫生工作,她的诊断不会出错,明天只要病患确诊足够填平她拒绝所谓的惩戒。
苏子诺简单收拾的向门口走去,可是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咔哒的一声。
苏子诺蹙眉,什么人?
苏子诺上前想要拉开们,门打不开?!
苏子诺眼底闪过一抹焦虑。
“门被锁上了,有没有人?”苏子诺立刻扑上去拍门,回答的却只是风声。
掀开窗帘走廊空无一人,说连走廊的灯都依次熄灭。
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苏子诺被关在刚刚被弄伤了薄悠羽,又有肌肤溃烂症的教研室,还关着一个人。
那边正在工作之余侧目看了一眼摄像头屏幕的男人,发现一向荧幕里纤细的女人用力拽着门,鲜血从她白皙的肌肤上再次汩汩而出,但是明显已经被锁死的门纹丝不动。
“啧——”他故作惊叹的扬扬眉梢,邪魅的眸子微眯,饶有趣味的发出感叹:“果然掉进了圈套里,还是道行太浅啊。”
男人靠在椅背上,俊美如斯的五官暴露在灯光之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摸着下巴眸光温润深邃。
如果苏子诺能够看到摄像头另一侧的男人,一定认识他,他就是那轻慢俊美唯恐天下不乱的男人——李博明。
他的目光牢牢盯紧摄像头的屏幕,看着女人不放弃的嘶喊,血液把半边的衣袖都染透,唇边的笑意更加轻慢。
“需不需要搭把手呢。”李博明修长好看的手交叉在一起,语气疑惑面容却出乎意料的镇定:可是我也是大灰狼啊”
苏子诺的伤口毕竟很深,医药条件有太过简陋,很快出现了过量失血而导致的晕眩感。
她用力压住脉络的位置,等着把这阵晕眩熬过去,但是苏子诺压住脉络的手力量越来越轻
“妈咪!妈咪!妈咪你在哪里?”
苏子诺后背压在生硬的墙面上,耳朵钻进细微的喊叫声,混沌的脑内逐渐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她微微睁开眼,琥珀色的眼眸清澄如水,却夹杂着抑制不住的疲惫。
她似乎听到了哎嗨的声音?
是失血过多产生幻觉了吗?她居然会幻想到哎嗨的名字。
苏子诺不由得扯起一抹极浅的弧度,病态的面色看上去已然很不健康,干涸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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