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彤说:“首先,责任人的认定,从下往上说,采访的那个记者,记者部主任,总编室主任,然后,就是总编辑,一条线,都是责任人,都要负不同的责任。至于处分,记者记者部主任总编室主任由集团自己处理,处理完上报市宣委处理结果,总编辑,要由市宣委拿出处理意见,市里相关部门联合作出决定。
这样的事情,处分可大可小,就看上面的态度,就看市里老大的态度。小了行政处分,警告检讨扣发工资过关,大了就不好说了,调离岗位都是轻的,不免职开除就是幸运。对于小人物来说饭碗是天大的事情,但是对于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来说,这只不过是一盘小咸菜而已,小人物的命运都掌握在他们手里,想干掉一个小人物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听了秋彤的话,我的心继续往下沉。
自从发觉曹莉和那个总编室的副主任开始接触,我就预感到孙栋恺要对总编辑下手,曹莉一定是受孙栋恺指使在暗中操作某些事情,但是编务系统曹莉也插不进手,所以她只能去找那位总编室副主任。
虽然我已经有了这种预感,但是我由于对这个编务系统的不熟悉和不搭界,我无法做出准确预测何时会出事,也不知他们会采取何种方式出事。
现在,这匹狼终于来了,孙栋恺终于开始对主持工作的总编辑出手了。
我相信孙栋恺这段时间一定没闲着,在他实现自己的目的之前,还需要做很多工作,干掉董事长只是第一步,当然是很关键的一步。后面,他还需要攘外安内,摆平外面那些虎视眈眈想坐享渔翁之利来摘桃子的猎手,摆平内部喜从天降想顺势扶正的对手。
虽然攘外必先安内,但我相信孙栋恺这段时间一定是内外同时在斗争在操作,内外都没闲着,当然,在摆平外部那些强劲的对手之前,他需要先解决内部这个书呆子,他不想在两条线上同时作战。
相对于外部的那些对手,似乎内部的问题先解决比较容易一点,这个书呆子总编辑缺乏斗争的经验,不用费很大力气只需要出动曹莉就可以将其搞定。
我预感到孙栋恺迟早会出手,只是没想到出手这么快,毫不留情,报纸出了大事,直接责任人是记者或者总编室主任,那么,按照圈子出问题的追究程序,负责办报纸的总编辑责无旁贷,特别这个月编务值班的是总编辑。
我不由在感到懊丧的同时又有些束手无策,终于知道这集团里也有我无能为力的事情,也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这时,秋彤接到一个手机短信,看完短信,秋彤眉头稍微有些舒展,说:“刚接到以前人力资源部参加调查事件的同事发来的手机短信,说昨晚有三个办公室的同事看到那记者去总编室主任办公室送稿子了,他们今天一起出来做证了,说当时他们经过总编室主任办公室的时候看到那记者,停住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还扫了几眼那稿子,证明那稿子确实就是那大会的消息稿。”
我说:“如此说来,那记者和记者部的主任都可以无恙了。”
秋彤点点头:“是的,只是,形势对总编室主任很不利,有人说昨晚看到他酒气很浓来上夜班。”
“看来这主任是难以脱离干系了。”
秋彤眉头又紧锁起来:“是的,集团有规定,值夜班是不准喝酒的,可是,他”
“那这事会对总编辑造成什么影响?”
秋彤抬起头看着我:“总编辑是集团现在的主持,他对这事要负多重责任的,大小责任都得他来负,即使不是日报出事,晚报或者其他子报子刊出了事,他有责任,因为他是整个集团编务的负责人。这次日报出事可是他当月值班,看来是难辞其咎了。”
我说:“有什么挽救的办法吗?”
秋彤说:“除非你是市里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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