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是的,我被从轻发落了,不过,我却不想感谢常务副主任,我其实心里最感谢的还是你。”
孙栋恺满意地笑了下,说:“这次处分没有触动你的根基,这是很好的,当然,不给你处分是不可能的,对上对下都无法交代。关于你的这次处理,说实在的,我一直就觉得很窝囊,自始至终都无法左右,上面说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整个集团都成了上面发号施令任由摆布的工具。”
我相信孙栋恺这话是心里话,他确实会觉得很窝囊。
孙栋恺接着说:“对曹滕主持发行公司的工作,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我说:“没有,我服从集团决定,再说,我也没资格有想法啊!”
孙栋恺笑了下:“不管有没有资格,在我跟前,说说心里话是可以的!”
我说:“要是说心里话,我其实觉得还是让秋总来主持比较好,但既然集团已经决定了,我就什么也不说了。”
孙栋恺说:“你是不是觉得曹滕的资历和经验还不足以驾驭发行公司的人马?”
我说:“这话我没说过,但是你以前是说过的,我去干校学习之前,我建议曹滕主持发行公司的工作,你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孙栋恺笑了,说:“此一时彼一时了。那时候我那么说,有那时的理由,现在做出这个决定,自然是有现在的原因,我们要根据随时变化的情况来决定工作方针嘛。”
妈的,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我说:“我明白了,反正你总是正确的。”
孙栋恺说:“怎么,你有情绪?”
我说:“没有。”
孙栋恺说:“但我能听出你是有情绪的。”
我干笑了下,没有说话。
孙栋恺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说:“小亦,撇开今天这事不谈,我这么和你说吧,记住我的这句话,在圈子里混,你要时刻明白一个道理:上司总是正确的,服从总是最好的!”
我看着孙栋恺。
虽然我从心里不把孙栋恺当朋友,但他的话我却觉得是很实用的,是可以借鉴的。
看来有句话说的好,一个人的老师不仅仅是自己的朋友,敌人同样可以做自己的老师。
孙栋恺接着说:“刚才在小会议室你问停职期满后如何安排你的工作,这话问的是很不合时宜的,我当时只能那么回答你。”
我点了点头,说:“那你现在可以和我说实话了。”
孙栋恺说:“实话?什么叫实话?我刚才在会议室说的就是实话。”
我有些没听明白孙栋恺这话的意思,看着他。
孙栋恺说:“换句话说,关于你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我还真的没有来得及去考虑,目前来说,我无法给你肯定的答复!”
我说:“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让我恢复原职了?”
孙栋恺反问我说:“我有这么说了吗?”
我说:“没有!”
孙栋恺说:“那你就不要胡乱猜测了。安心停职反省,好好休整一个月吧。关于你的工作安排,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我会从长计议从全局来考虑的。”
听孙栋恺话里的意思,他似乎是想借着此次我的停职反省对我另有打算,似乎并没有打定主意让我再回到发行公司。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算盘,现在很明显他不想和我多说,我什么也不会问出来。
说实在的,我是不想离开发行公司的,一来我喜欢这份工作,二来把元朵仍在那里我有些不放心,三来我有一种预感,如果我回不去,那么,曹主持很可能要扶正,我有些不甘让他捡这个便宜。
离开孙栋恺办公室,回到公司,在人力资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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