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怎么来了?”
一听江老太太来了,宋氏简直惊掉半个魂。
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江老太太,她在老太太手底下讨日子几乎半辈子,被老太太搓磨了二十多年,如今好容易摆脱老太太的阴影,没想到,她才来京城多少日子,这老不死的就跟着来了。
“你叫老太太来的?”宋氏看向江帆。
江帆一阵头疼:“没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江帆也怵这老婆子啊,只是,他面上是孝子,不能说老太太半点不是,只能忍着,不过,他进京这么多年都没想过把老太太接来,这就表明他其实很不待见老太太。
“她来准没好事。”宋氏嘀咕了一句:“怎么把老二还有大姐一家都带来了,这两家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啊。”
江帆又岂不知这个,一边揉揉额角,一边道:“先不说这些了,先去迎接老太太是正理儿。”
两口子也顾不上吵嘴,整了整衣服就带人迎出门去。
江帆一见着江老太太,立刻做出惊喜状来:“娘,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一边下车,一边笑道:“你写信叫我来京里享福,我能不来?我儿出息了,惦记着娘,娘高兴着呢。”
江帆心下一惊,也没说什么,一边笑着扶江老太太进门,一边心里犯起猜疑。
他并没有写信给江老太太,可老太太说写了信,那自然有人写信去,这个人是哪一个?
江老太太进了门,一边转头四顾,一边问江帆:“你在京中可好?信中说你想为娘了,为娘也想你啊,自打你做了官,好些年没回去了,过年过节的时候,为娘想你的紧。”
江老太太身旁的平氏也道:“是啊,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娘想大哥想的直掉眼泪,险些将眼都哭瞎了。”
这话一出口,倒引的江帆有一瞬间的愧疚。
他赶紧道:“是儿子不孝,只知道忠心国事,没有,没有尽到孝心。”
“先尽忠是应该的。”江老太太拍拍江帆的手:“没有国哪有家,再者,家里有你二弟还有你大姐他们,娘也不受委屈。”
“辛苦二弟了。”江帆对江舟点了点头。
江舟激动连连:“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等到一家子进了屋,江老太太环视一周,看到那整套红木的家具,还有桌上摆的细瓷瓶子,金银制的各色器物,只觉得一双眼睛都不够使。
“我的儿。”江老太太拉了江帆的手:“早说我儿是有本事的,果然不错,我儿这才多少年的功夫,就置办下这么一份家业。”
江帆低头,默然不语。
要是光凭他,这一辈子都甭想弄这套宅子,还有屋里这些摆设。
这可全都是他娶陈氏的时候,陈家为怕陈氏受委屈送的,那些摆设有些是陈氏的陪嫁,还有些是陈氏跟了他之后仔细经营赚来的。
陈氏是个很会打理日子的女人,有她在,万事都弄的妥妥贴贴,一切都是舒服自在的,且,他从来没有为银子犯过愁,哪里像是宋氏这无知的蠢妇。
知子莫若母,江老太太看江帆不说话,也明白过来,这宅子还有里头的好东西怕都是先头那个陈氏留的。
她冷笑一声,又叫过宋氏来,指着这宅子问宋氏:“你瞧瞧,我说的对不对,当初我就劝过你,陈家可是几辈子的宰辅世家,家里的钱不知道有多老少,陈家只一个姑娘,能亏了她不成,只要老大娶了陈氏,肯定能得一份大大的家业,你跟着老大也亏不了,可你偏吃那没门子的醋,硬是跟我闹腾,你也不想想,老大要是不娶陈氏,你如今哪里有这样的好日子。”
宋氏很不乐意,可她自来拗不过江老太太,只能点头应下。
后头见江老太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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