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对我们抱有很大期望。”
“是吗……”教授只含糊说了一句,遂闭上眼睛;素汶的话和杜为的话大相径庭,这让他感到很费解。
素汶见教授闭目靠进沙发,想他这些天实在太辛苦,遂说:“教授累了,先休息吧。我过一会儿就把报告送到苏副市长那里。您要看看吗?”
“不看了。”教授睁开眼睛,又告诉她:“钟长江出院了。”
“真的?是病愈出院吗?他人在哪里?!”她惊喜地问。这实在是天大的好消息!眼角闪着泪花,她差一点要扑进教授怀里,像对父亲那样高兴地哭出来。
“可能还在bj,在同学那里。他没有大问题。”教授说。
“没有大问题?对长江来说,这时候没有大问题就是没有问题。”她想道。“真是的,不知道大家都在惦念他吗?”她马上又埋怨道。想了想,遂又对教授说:“bj同学多,他也是身不由己,高兴几天,可以理解。……可是,长江不是在崑嵛山吗?人怎么又到了bj呢?”
她疑惑地看着教授。教授已经睡着了。
素汶得知长江病愈出院心情格外好。这些天内心的煎熬使她憔悴不堪,表面还要做出平常的样子。心情好自然想到外面走一走。她没要院的车,想送过报告顺便去商场和书店逛逛,看看能给长江买点什么。长江身上穿的蓝格t恤和灰纱裤还是半年前她去杭州做项目调研时买的呢。她特意找了个大点的挎包,装好给苏副市长的报告就出去了。
好久没挤公共汽车了。出了南山院大门,顺坡走过树头铺满粉红色花簇的林阴路,水产交易市场站点刚好一辆9线车开来,这车是开往海滨浴场的,路过市政府。她一上车,许多人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几位年轻女人小声赞叹:这姑娘实在漂亮得出众!她赶紧寻到一个座位坐下。过了一会,因她引起的一阵“嘘嘘”声停下来。车内又不断有小声议论:
“那幢大楼听说要炸掉。”
“就是嘛,赶紧炸了吧,在那儿歪着怪吓人!”
“有人看见大楼底下冒起一股黄烟,接着大楼就呼一下倒过来。”
“哦,倒了吗?”
“倒了就出大事啦。没倒!就那样晃了晃,晃了好一阵呢。”
素汶转头看是几个年轻小伙子,都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有个穿白格黄衫的说,“我见过大楼的设计师,叫钟长江,是南山设计院的总工程师。”
他的话不仅引起素汶注意,也引起车内许多人的插话:
“听说南山院一向声誉很好,怎么总工设计的大楼倒出了这么大事儿。真不可思议。”
“听说他被抓了。真可惜!”
那穿白格黄衫的说:“不是被抓。他跳海自杀……”
“跳海?真可惜!”
“到底是被抓还是自杀?”
穿白格黄衫的说:“跳海自杀是真的。不过又被人救了回来。我给他看过病,是精神病。”
车内响起一阵杂乱的感叹声和嘘嘘声。
有人说:“您是崑嵛山医院的徐医生,我认得。”
那人点点头谦和地答道:“我是徐玉生。”
素汶忍不住插话:“徐医生,那位病人还在您的医院吗?您能告诉我那位救人的好心人是谁吗?”
徐医生看着她,朝她靠近几步,问:“你是谁?”
素汶想说是长江的同事,又怕召来更多的议论,她可实在不愿听那些对长江不公正的话。遂答:
“我是钟总工朋友的朋友。也听说有人救了他。想向那位好心人表达一点心意。”
“是这样啊……”徐医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过了一会才又说,“救他的也是我的朋友。她现在不在本市。这样吧,我可以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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